里的况无法支撑他继续读书参加科举。他只好退了私塾,努力学习地期望养活一家人,然而他并不如父亲和大哥那样会地,只能睁睁看着土地为了缴税变卖去,睁睁看着他想保护的小姑娘变得劳憔悴,就算这样,穆西还是安他说:“槐哥不要气馁,我会一直陪在你边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压垮尹槐的最后一稻草是县令看上了穆西的样貌,想要抢她回去第三十房小妾,那县令洋洋得意地说:“本县令是个通达理的人,给你们夫妇三日时间考虑,若是想通了我还能给你夫君在县令府里谋个职位,若是真的骨呢,就别怪本县令让你们家破人亡了。呵,好好掂量掂量吧。”这三日,尹槐想了很多方法,甚至于他让穆西逃跑,她却认真地摇摇说:“现在跑又能跑到哪去呢,是我自己这副给你惹了祸,我又怎么能一走了之?”,她说着,伸手抱住了他:“槐哥,如今埋葬婆婆、小梅嫁都要银,我想帮上你的忙,你就让我去吧。”,尹槐沉默了很久,他痛苦于自己的无力,直到最后察觉真的无路可走了才沙哑地说了一句:“你让我…最后去找个人。”
尹槐跑了一趟扬州城,回来时他告诉穆西说:“我用家里最后的银收买了扬州太守,他愿意腾一晚听听你的请求…”他的间哽住了,再无法说任何一个字,而面前的穆西双清亮,脸上毫无动摇的神:“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博得他的心,让他庇佑我们家的。”那个只会黏在哥哥背后的小哭包,终是成了一个大姑娘,尹槐原本以为她会哭,结果她反而微笑着安心如刀绞眶通红的他,说着:“如果我这幅能帮到你就好了。”
而如今,他似乎又看见那个小哭包穆西,哭得满脸是泪说:“我想东哥和松哥了,不知他们现在好不好,太平盛世了,有没有投到一个好人家。”尹槐猜她是喝醉了,才会把真心话一吐为快:“希望他们都能投到一个好人家,温衣饱平平安安地大,娶一个两相悦的女,生一堆胖娃娃。”她哭着哭着,又破涕为笑:“真好呀,要是大家都能幸福就好了。”尹槐想要帮她拭去泪,他抬了抬手,终究放了,只是咙发地说:“会的,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穆惜惜哭累了,顺着醉意自顾自地睡着了。尹槐伫立在她床前良久,才鼓起勇气拭去她颊边最后一颗泪珠,他对着睡去的惜惜轻声说:“祝你永远平安顺遂,西西。”一时间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唤名穆惜惜还是自己的结发妻穆西,或许两者皆有吧。明早醒来,他们就会回到环采阁老板和环采阁牌的关系,今夜说过的荒唐话,只会存在他一人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