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时濛有着很清晰的认知。
因此他光坐不说话,捧着茶盏,盯着杯上的青图案神。
“这会儿倒像个乖学生了。”把人招过来还不够,时思卉忍不住调侃,“要是平时也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
时濛缓慢地眨了睛,没听懂似的。时思卉也不他,偏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中年女人:“妈你说是不是?”
自座起就闲闲歪坐疏于搭话的李碧菡这才抬了,很轻地“嗯”了一声。
作为时家目前的女主人,李碧菡看着时濛大,对他的态度谈不上坏,但也远不及视如己。
这是必然的,血缘分亲疏,况且谁会喜扎在心里不掉的一刺?
时濛有这个自觉,因此并不介意。只是在李碧菡掀望过来的刹那,不合时宜地想起十多年前自己刚来到这个家时候,曾经有不明况的访客夸自己和李碧菡得像,举手投足都是一个模里刻来的。
算是这些年来难得能让时濛记住的笑话了。
“对了,今天傅宣燎来家里吗?”时思卉又起了个话题,“他最近好像忙的?”
时濛回过神,意识到是在问他,恍惚应了句:“来的。”
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将时濛拉回现实。
时思卉是家中女,众星捧月大,向来不屑掩饰绪,由着把人招过来,又由着取笑:“也是,你们签了合同的,他必须来。”
说着又倾靠近时濛,冲他眨睛:“要是他不来,算不算违约啊?”
四年时间,足够白纸黑字的约定变成习以为常。
新一寒在夜晚悄然降临。天彻底黑来之前,傅宣燎在车里接电话,顺便把温度调低了些。
“不去。”他拒绝电话里的人,“昨天那地方乌烟瘴气,亏你谈生意能找到那儿去。”
“你别说,最近那帮老顽固也去那儿坐坐……况且那小男孩,姓徐的那个,你不是兴趣?”
傅宣燎先是愣了,随后修手指在方向盘上一敲,反应过来后面上便带了些戾:“别提了,不知他从哪儿到我的电话,今天打五遍了。”
电话那的好友乐成笑得直打跌:“说明我们傅少魅力不减,当年时家二少不也是被你的迷惑……”
“提他什么?”想到前路通往何方,傅宣燎更没好气,“我倒宁愿自己是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