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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打了五百多年光，谁会喜这讨人厌的玩意啊？

第九十二章

齐霜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那只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妖形。

自家师尊最近很少说这般重的话，齐霜心知此妖的重要，忙郑重应：“是，弟亲自安排。”

但这话他也不敢说，只能臊眉耷地恭送自家师尊。

城牧秋回到诛妖堂，预备亲自结果了那个七八岁的幼童，却在幼童化原形——一只苍蝇之后，若有所思地停了手。

但这话，齐霜万万不敢对城牧秋说，说了就是找骂。

没有提问，自然也不用回答。

城牧秋冷冷：“不过是只普通的小妖，但堂堂太微境，被妖族如无人之地，还不够丢人？”

各门各派用的护山大阵都差不多，乃是祖宗留的传统制式，可抵御明目张胆的侵者，却一直没人发现这样细微的漏。

远，一个不知哪门哪派的年轻弟，远远望见这一幕，好奇地问一位穿无量宗校服的修士：

师尊这是和他敞开心扉了吗？

齐霜被呛到：“师，咳咳咳，师娘啊。”

说罢又忍不住问：“师尊，此妖是有什么特殊来历吗？”

您可真会说话啊？！！

银绒将十方刹的话来，转就告诉了他，这等义，他怎么会愿意割舍？

城牧秋嫌弃：“去办事吧。”

银绒瞪着城牧秋的背影，又自问自答：“我呗。”

齐霜蔫了，讷讷：“师尊，这只妖妖气甚弱，原形也小，定然是从薄弱之混来的……”

想到银绒，城牧秋底又过一抹温柔的复杂之，先是叹了气，而后又：“他不是不可测，只是我。”

齐霜则到被猝不及防地喂了狗粮，有消化不良地说:“师娘当然您，你们是侣嘛。”

齐霜委屈：“……是。”

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娘”是何方神圣——除了那只狐狸，阿不，胡公，还能是谁呢——乖觉地跟着叫：“师娘真是不可测！”

因为那是你不想知的答案，既然你也不想清楚……你为了我，不想清楚人族、妖族、无量宗、太微境、鹿吴山的恩怨仇，那么，便杀了提这些问题的人。

然后就听城牧秋问：“你有过心仪之人吗？”

形容哪一密不透风，都喜用‘连只苍蝇也飞不来’，可见苍蝇、小虫等，是最容易的漏网之鱼。

城牧秋终于缓了神，幽幽：“是你师娘告诉我的。”

城牧秋御剑离开蘅皋居，心里也在想：瞒了你很多事，而且还要继续瞒着。希望这一件，可以瞒你一辈。

明明是师尊自己从前对他们耳提面命，谈说有碍大，所有弟不得分心，现在倒好，嫌弃他没谈过的也是他。

齐霜：“啊？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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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霜：“是。”

城牧秋：“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郎。”

再说，这不起的小东西，即便混了来，也不去绝密之，想必是没什么大碍的。

齐霜丝毫不意外，见怪不怪地向自家师尊请示：“师尊，接来如何置？”

城牧秋：“它若是跑了，或是死了，你便提来见。”

城牧秋这时候已经把要问的问题都清楚了，淡淡：“关起来，别叫他死了。”

？？？”

齐霜也没想到自家断绝的师尊，找到侣，居然会这般甜，还愿意同他谈这私事——要知，师尊从前除了督促练功，从不多与他们废话——齐霜有受若惊：“是是是！”

于是，他嘿嘿一笑，奉承：“师尊，还是您算无遗策，提了改良阵法的办法，您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