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一边吻银绒毛绒绒的狐耳,一边说:“对不起。”
“不是我想离开你,而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离开我。”
“………”
像是有人按了暂停键,空气沉默而粘稠。
片刻后,银绒搂住城阳牧秋的脖子,幽幽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城阳牧秋:“!”
银绒:“若我说,我早就有了猜测呢?我的储物铃铛——十方刹说那玩意是什么束灵环,所以教给我解除它的办法。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我从小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我师父是个赌鬼,赌赢了带我吃烧鸡,赌输了我们爷俩一起饿肚子,他吃土,我啃他的树叶子……师父从小就跟我说,不怕穷,就怕没命享福,他见过太多吃香喝辣,却不得善终的灵宠,从小就对我耳提面命,说,没了什么也不能没了自由……我自然对他老人家的教诲奉为圭臬。”
“他连卖身也是挂牌,若不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他早就继续浪迹天涯……我是说,我宁可过得苦一些,也不愿意做别人的灵宠,像狗一样,听人呼来喝去,最后为了主人不太重要的命令,稀里糊涂地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不敢把全副身家都托付给别人,想着,万一,万一能解开那劳什子呢,那次我偷偷做到了,然后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我就是妖王相魅,我一声令下,生杀予夺,横尸遍野,好不威风。”
“可是,”银绒抬头,直直看进城阳牧秋的眼睛里,“再威风也没意思,我不想做妖王,因为他是你的仇人。”
城阳牧秋:“……”
银绒:“只是一个梦而已,可能是十方刹的圈套,可能是某种说不清楚的机缘,当然也可能……但我不想弄明白。”
“都说‘难得糊涂’,”银绒说,“连我自己都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又何必一定要戳穿呢?”
城阳牧秋张了张嘴:“可是……”
银绒打断他:“我不想跟妖王有关系,我不过是只修为平平、资质也平平的小媚妖,什么‘寒酥缠’,我可以一辈子不用,我就是只自私自利的、没出息的狐,才不想为了那些根本不认得的、一见面就想要我命的所谓同族们复仇,我只想要你,牧秋哥哥。”
此时,两人仍旧保持着“相联”的状态,这些题外话,非但没有浇灭城阳牧秋的热情,反而成了助燃剂。
银绒这盘狐狸肉,再次送进城阳老祖嘴里,等他不知道第几回被从里到外尝了遍之后,城阳牧秋才终于缓解了些情绪似的,停止了攻城略地,稍稍放开少年。
银绒这一次真的被折腾散架子了,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因为之前叫得太厉害,嗓音有点哑:“你想谋杀亲夫啊。”
城阳牧秋才终于说:“不谋杀。”
银绒看他一眼,因为刚才那场酣战,少年连眼角都是红的,雾蒙蒙水汪汪,很好欺负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城阳牧秋看着少年红晕未退的脸,想到方才叫人脸红耳热的细节,又想到银绒泼辣嚣张的表白,心里就软得不像话。
“不谋杀亲夫,”城阳牧秋说,“我们一生一世,长命无绝衰。”
银绒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应:“嗯。好。”
城阳牧秋拥住银绒,没再折腾他去洗澡,而是破天荒地使用洗涤术,将自家小狐狸精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洗好之后,银绒舒服了不少,但腰还是酸疼得厉害,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歪了脑袋:“原来你会洗涤术,城阳横,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他叫他“牧秋哥哥”的时候,城阳牧秋心中欢喜,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地直呼大名的时候,城阳牧秋竟然也很受用。
给他一种两人亲密无间,可以无话不说的感觉。
城阳牧秋大手揉一把银绒的狐耳:“是瞒了你很多事。”
银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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