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再次恳请主将收复陉山!”
“说说,你为什么缠住陉山不放?”
“理由有三:其一,陉山本为我土,十年前却被庞涓夺占,楚国上视为国耻。其二,陉山为我北疆要,得之可大梁,失之危我方城。其三,庞涓战死,魏国三军皆在卫齐边境,失去斗志,我取陉山十拿九稳,末将敢立军令状!”
“还有吗?”昭以指背轻扣案面。
“没有了。”景翠心底陡起一寒意。
“景将军,你讲得很好!”昭直起躯,目光平视,“对你的理由,本将也给个三。其一,七十年前,大梁亦为我土,被魏将吴起所占,楚国上无不视为国耻。其二,陉山已失十年,我方城迄今傲然屹立。其三,在本将里,陉山是只,襄陵是只鸭。两只都在面前,请问将军,你是吃呢,还是吃鸭?”
景翠吧咂几嘴,看向靳尚。
“靳大人,”昭的目光也跟过去,落在靳尚上,“至于你所提议的徐州,是只鹅,块更大,味更鲜。只是,它还多少有些呢!”
“在何?”靳尚问。
“在齐国。监军可知,庞涓死在何人手里?田忌!”
靳尚一气。
昭指图,一步分析:“我们打襄陵,是打魏国,帮齐人气,齐人即使气恼,面上也不好说。我们若打徐州,可就不一样了。徐州离薛地不过咫尺,薛是齐地,听说齐王封赏给田婴了!”
“好吧。”靳尚回过弯来,给他个笑,拱手,“在谨听主将!”
“景大人?”昭看向景翠。
“末将唯主将之命是从!”
“好!”昭朝二人拱手,“本将谢二位大人!”招手,指地图,“来,我们谋算一如何吞这只鸭,还不能让它噎住!”
景翠站起来,与靳尚一起,凑到昭案前。
“靳监军、景将军,”昭和颜悦,“庞涓死了,魏人没有谁能阻止我们大楚!景将军,”指图一笑,“你是攻城呢,还是打援?”
景翠心里打个咯噔。攻城夺地是大功,昭这般大张旗鼓,此功若是他人得了,必不开心,若是使起绊来,他景翠就会成为替罪羊。
这样想定,景翠抱拳:“末将谨听主将命令!”
“好!”昭抱拳回礼,“襄陵是座孤城,唾手可破,将军或不屑之。围城是为打援,我若攻击襄陵,魏人必将驰援。将军若能吞掉来援之敌,当是大功,哈哈哈哈!”
“谢主将抬!”景翠拱手。
“周边诸邑,将军顺收拾了!”
“末将得令!”
公孙衍的乡宅里,几小菜已经上齐,朱威拿箸端酒,却不,久久盯住公孙衍。
“朱大人,!”公孙衍冲他举起酒杯,慢悠悠地饮。
“犀首,”朱威候他喝完,“照你说来,昭要打襄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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