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蘋也笑起来,“庄里男女各有各的知音。”
走至门外,陈蘋还要陪伴,苏秦止住。
“是吗?”苏秦笑了,“可音乐是要奏给知音听的!”
晨起,前来导游的不是陈相,而是一名少女。
“就是铜铺里的那个铜匠呀,庄园里的所有铜都是他打造来的,手可巧呢!”陈蘋赞。
苏秦见过铜匠,略吃一惊:“他……年纪很大,是个者了!”
“庄中规定,除非节庆、祭祀等重大日,白日不得奏乐,以免打扰他人务工。”陈蘋应。
苏秦目瞪呆。
陈相将苏秦迎到堂中,一边斟茶,一边笑:“我家小囡陪得可好?”
“哦哦,没有什么。”苏秦这也回过神来,觉得是自己见识少了,拱手,“在是想告诉陈,此来数日,该回临淄了。”
“苏大人?”陈相问。
回到议事堂,苏秦意外看到陈相在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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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苏秦一脸诧异,“听乐怎么会误工呢?”
“苏大人稍候。”陈相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偕许行回来。
“游得开心否?”陈相迎来,揖。
陈蘋引领苏秦二人参观女业艺,看她们如何饭,如何舂米,如何女红,如何照桑麻,如何丝织布等,之后来到女庠学,介绍年轻女孩如何学习女六十四艺。
“铜?”苏秦对这个名字颇有兴趣。
“请陈转告庄主,临淄那边,在还有事,昨日就说走呢!”苏秦去意已决。
“你喜乐?”苏秦问。
见车备好,飞刀邹坐在驾位,苏秦也已候在车边,许行一脸震惊:“这这这……苏……”
苏秦一气,缓缓吐,又问几句闲话,起告辞。
“嗯。”陈蘋,“大人若是想听,今宵可此室,我为大人演奏。”目光火辣辣地盯住他,无一丝羞涩。
所谓六十四艺,也即六十四连山庄园必须掌握的基本农艺,分为男艺与女艺。六十四男艺,几天来陈相多已介绍。
“是呀!”陈相,“苏大人名冠列国,小囡向往久矣,听闻苏大人到来,前日就想见您,只是碍于庄中规矩,未能如愿。今日庄主安排苏大人赏游女舍,在就安排小囡作陪了!”
苏秦脸上一阵臊,连说几声“不可”,匆匆别去。
“苏,”陈蘋直盯苏秦,大大方方地将一条红巾挂在门外,指着它,声音很大,一儿也不顾及他边的飞刀邹,“今日良宵,这条红巾就留给您了,大人何时登门皆可,小女只在舍中恭候,也只为大人一人演奏!”
“有呀!”陈蘋笑笑,拢一刘海儿,“只是,能知吾音者不多,也就五、七个人吧,譬如说许、节、铜、淯……”
“庄中可有姑娘知音?”
“还好。”苏秦拱手回礼,“巧哩,在正要寻你。”
“啊?”陈相惊,“这怎么能成?”
“对呀,”陈蘋应,“他是我的知音之一,我乐意为他奏琴!”
从庠中来,陈蘋带他们参观女居所,也是连山农庄最心也最基本的生活单元。看过几个屋,陈蘋就带苏秦走她自己的小屋,待之以茶、果品。飞刀邹习惯地守在门外警戒。
“你家小囡?”苏秦震惊,盯住他,“你是说,陈蘋是你女儿?”
屋宽大,分里外两室,室有榻,外室有几案,起居设施齐备。案上摆着一架琴,墙上挂着几件乐,有箫、笙、笛等。
看发束,少女已经及笄。少女自报姓名,叫陈蘋。
苏秦笑了:“这辰光能奏吗?”
“在康庄,”陈蘋直视他的睛,“乐有不同,可分两,一是奏给神听,一是奏给人听。非庆典之日,非庆典之时,乐不可奏给神,只能奏给人。康庄白日务工,任何人不可奏给人听。奏给人的,只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