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顶大梁左徒负重 履商约王亲走险(2)(2/4)

“这是商君之法，王上！”屈平语调平淡。

“这这这……”怀王苦笑，看向靳尚，“这还用问？谁人想当一代暴君？”

“就从乌金始治！”怀王一字一顿，“寡人明日颁发王命，就是你前番起草的，也由你付诸实施！”

“臣不知呀，王上！”屈平两手一摊，“或者因为他们惧怕什么，譬如说，万一臣真的犯了罪，而他们由于未能提前告发而遭连坐呢。”

“呵呵呵呵，”怀王笑了，“寡人怕是活不到那么远了！不过，屈平哪，你这话，寡人听！寡人今日来，不是来谋远的。”拿起案上的奏本，“你在这儿讲得好呀，国多亡于不治。前之急，不是纵策，是治。寡人此来，是要请你来治治这个！”

“为什么要连坐？”

“他为何诬告你？”

“请讲。”

“王上是要效法三皇，成就天圣王呢，还是想效法桀纣，成就一代暴君？”

“可它合法，这叫连坐法。”

“咦？”怀王看向屈平，“屈平哪，你也没有去过秦国，怎么晓得这么清呢？”

“臣听闻秦法严酷，可未曾去过秦地，如何，臣亦不知。”靳尚淡淡一笑，不把话说死。

“他们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知的。”

“怎么治？”屈平问。

“臣不能不认呀，”屈平两手又是一摊，“大王的刑狱里有足够的刑，臣……”

怀王苦笑，摇：“还有这法？”

“那……”怀王心犹不甘，“你没有犯罪，不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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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结六国，我堂堂大楚岂不是与那些蕞尔小平分秋了吗？”

屈平怔了。

几日来，怀王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效秦之法，却被屈平一席话否决，整个懵了，勾沉思。

“如果他们不知怎么办？”怀王揪心了。

“因为他们隐不报！”

“屈平哪，”怀王再也无话可说，凝视屈平，不无慨，“寡人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多愁善的人，不过是以诗文曲赋见，真没想到，你这襟这般宽广哪！”

“岂有此理！”怀王一拳震几，似又觉得不甘，看向靳尚，“靳尚，秦法是这样吗？”

“王上，臣有一问。”屈平盯住怀王。

“问题的关键是，臣并没有违法！”

“臣没去过，可苏去过。”屈平将话扯回正题，“苏居秦数月，亲见证秦法，觉得秦法上不合天，不合地理，中不合人，这才离秦返家，以锥刺，苦悟制秦之法，终得合纵之术，成就六国纵亲，这些大王全都看到了！”

“臣思来想去，大王只可奉行一策，就是苏的纵亲策，结六国之力，以遏秦势！”屈平给解决方略。

“这这这……这不是枉法吗？这不是人人自危吗？”

“大王过誉了！”屈平拱手，“臣不过是想大王所想而已。自古迄今，天万，莫不以德行、势力说话。楚地广阔，楚民众多，势力雄冠天。只要大王德行天，外奉纵策，治法度，楚国之势必定是天无敌，大王的蕞尔小，能有谁不惟大王的首是瞻呢？天皆听大王，秦国敢不听吗？秦国听从大王，大王示之以德，要求他废除严苛之法，秦王敢不听吗？那时节，天列国皆听大王，大王自然德化天，岂不是万古圣王了吗？”

“天圣王，无一不视天人为同胞，与天人同忧同乐，与天人共享天。惟有天暴君，才要独享天，视天人为草芥，让天人奉其一人之乐！”

“臣是被某个人诬告了。”

“啊？”怀王嘴张大了。

“屈平哪，”良久，怀王抬，“秦法不行，依你之意，寡人当以何策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