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链怎么了?”启应,“里多去了。”
“如果阿叔没有猜错的话,链面当是连着半块玉佩!”
“咦,为什么会是半块?”
“因为,另外半块,就在阿叔这儿!”
“这……”启奇,“王叔既已认,让她掏来验一不就得了?”
“唉,”王叔叹一声,“王叔没有那个勇气啊。再说,你王婶还在边呢!过去的事儿,她不知是最好!”转对启,“贤侄,王叔托你个事儿,派个合适的人去趟巫咸山盐泉,查一前这个祭司的来历。”
“好咧!”
后半夜了。
屈平草舍里,白云坐在几案前的灯影。
几案上,放着王叔捐赠的陶壶。
灯油将尽,摇摇灭。
一个模糊的影向她走来。那影渐渐走近,英俊潇洒,像极了年轻时代的纪陵君,但他的面一片模糊。
一阵脚步声传来。
脚步很轻,但在这夜的静谧里,声声如锤。
是屈平,穿着睡衣,前往茅房。
从茅房回来,屈平迟疑一,拐过来。
“阿妹?”屈平走来,站在她前面,盯住她。
白云似是没有听见。
屈平瞄一她一直捧在手中的玉佩:“在想那半块玉佩吗?”
“想人。”
“哟嗬!”屈平夸张地坐来,“睹思人哪!是想着那另外半块佩的人吗?”
“想王叔!”
“说起王叔来,阿哥也是奇呢。”屈平盯住她,“你们之前见过面吗?”脑门一拍,“哦,对,见过了,是那日行神谕的事,王叔在场,就坐在大王边。”
“不是那日。”
屈平怔了:“不是那日,又是哪日?”
“梦里。”
“几时梦的?”
“很久很久以前。”
“是王叔吗?”
“不知,”白云泪饱盈,“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看清了呀!”屈平急了,“你那样看他,距离又是那样近!”
“是梦中。”白云喃声,“他一次次地走近我,可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既然看不清,你为何一见王叔就……”屈平顿住。
“我不知。”白云泪来,“我……真的不知,他……他那样看我,他的神,他的形,还有……他的背影……”哽咽。
屈平伸手,从她手中取玉佩,放在案上,轻轻握住它。
屈平走后,王叔夫妇与启、秋果就留在章华台里休闲,白天或垂钓于泽边,或狩猎于苑林,晚上就与人逗乐,算是给启压惊。
第三日上,彭君、皋君驰至。
“秦人回话了!”皋君息未定,指一彭君,“是我与彭哥一起谈的!”
“咋说?”启急。
“说得不错,给两个解方,一是退钱,若在三十日全额退款,不收利金,三十日后,天收取息金。”
“其二呢?”启问。
“用货抵扣。”
“啥货?”
“盐。”
“盐?”启笑了,“盐又不能当饭吃,他们已有两盐泉,足够吃了,还要这么多盐啥?”
“我说了这事儿,车卫秦说,要盐也是没办法呀。他们查阅王禁,凡是贵重的货皆在受禁之列,不贵重的也没办法抵扣,因为金额实在太大了,选来选去,只有盐。”
“是张仪提拿盐还吗?”王叔问。
“是哩。”皋君,“事儿来后,秦国闹翻了,都在抱怨张大人,说是他挑起这桩事儿的。纵使张大人那条也是解说不清,被无奈,张大人只好立保书,若是讨不回来这些钱,他拿命。唉,没想到这事儿,竟把张大人到绝路上了。”
“可盐又不是钱哪?”启挠。
“这个张大人有主意,”皋君笑了,“听车卫秦说,张大人的盘算是,盐到手后,他组织专人贩往西戎。西戎地盘大,盐是缺。”
“西戎哪有那么多的金?”
“拿盐换,再拿换金,来偿还贵族们的这笔钱!”
“啧啧,”启服气了,竖起拇指,“这人真是个鬼,主意这么多!要是全都用在生意上,岂不是把天的钱都赚完了?”
众人皆笑起来,对拿盐抵债不再疑虑。
“怎么个抵法?”王叔问。
“彭哥,你说。”皋君看向彭君。
“车卫秦提议现价折算,我没同意。若现价,咱就亏大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