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首先是寡人不能死。想当年,悼王驾崩,吴起即遭万箭穿;孝公归天,商鞅旋有车裂之祸。同样,你也不能死。没有你,寡人就如悼王无吴起、孝公无商鞅,面对大楚这陈年积弊,寡人只能是徒唤奈何啊。”
“臣……”屈平起,叩首,“惟王命是从!”
“为稳妥计,”怀王盯住他,缓缓说,“我们可以不叫变法,也不叫改制,就叫造宪令。一宪一宪地造,一令一令地推,我们君臣不急不缓,稳步推,于无声无息中成就大业!”
屈平拱手:“我王圣明!”
“名正方能言顺。”怀王略顿,看向远方,“昭老矣,当不得大事。寡人有心让你接任他的令尹之职,中有寡人,外有你屈,你我合力,大楚未来或可奠定。你心里先有个数,大凡事务,从远筹备,从全局着!”
屈平惊呆了,竟是忘了叩谢。
“哈哈哈哈,”望着屈平的呆状,怀王笑了,“现在讲这事儿还早,寡人尚须寻个机缘。要动昭并不是易事哟!”
二人又议一时如何造宪令并推动的事,更衣去,回到前殿,见南后、靳尚、白云三人已在等候。
“呵呵呵呵,”怀王看向白云,一脸是笑,“白祭司,你们议得如何了?”
“托大王的福,”白云回他个笑,“巫咸庙一切就绪,可择吉日举行大祭!”
“既然是祭拜巫咸,”怀王朗声接,“吉日吉时就由祭司确定!”
“巫咸庙大祭通常定为每月的望日日中,但在大王中,可定于每月的朔日平旦!”
“朔日平旦?”怀王沉思一时,看向她,“这个可有讲究?”
“朔日为每月的初日,平旦为朔日的初时。朔日为一月之首,平旦为一日之首,大王为一国之首。大王于朔日平旦起祭,开一月之始,巫咸大神有于大王诚意,施以雨恩泽,惠及四方。朝野受益,遂于望日行祭,以恩巫咸大神并大王厚德!”白云淡淡应。
“讲得好!”怀王拱手,看向尹,“拟旨,封巫咸山祭司白云为王室巫咸庙祭尹,司楚、二地所有巫咸庙祭事!”
“臣领旨!”尹应。
“谢大王厚遇!”白云拱手,“只是,楚地广袤,巫咸庙却寥若晨星,白云不知如何司尹!”
“这正是祭尹未来所要致力之!”怀王看向郑袖与靳尚,“妃,靳大人,你二人协助祭尹,传寡人旨令,凡楚之地,万人之邑,须立巫咸庙一座,以祭我东皇之仪礼敬奉巫咸大神,祈请大神佑我楚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人受命毕,郑袖笑着拱手:“我王,臣妾有奏!”
“你说。”怀王看向她。
“庙宇初成,朔日在即,巫咸庙行大祭,有万千之事待筹,臣妾力不胜逮,想请祭尹留宿中,以便随时磋商。”
“屈大人,”怀王转向屈平,一脸是笑,“娘娘恳请祭尹留宿中,你意如何?”
“臣谨听娘娘!”屈平拱手。
几人正在议论,当值人引领昭急急走。
见过君臣之礼,昭席。
“昭卿,”怀王看向昭,“观你气,可有事?”
“回禀王上,是事了!”昭拱手应。
“何事?”
“这批海盐让盗贼抢了!”
“啊?”几人同时惊叫,尤其是怀王,简直是震惊了。
“是昨夜的事!”昭缓缓奏,“臣使家邢才统筹运盐。车队行过荆门,天已黑,就在荆门附近寻个空旷歇了。睡至半夜,有暴民冲来,将运盐的人拿刀住,全捆绑起来,上嘴,绑在一片林里,将五十辆盐车上的所有盐包扛走了。”
盗贼竟然在荆门之抢劫王命齐盐,且一包不剩地全扛走,真正是匪夷所思,且胆大妄为至极。
怀王气得手指哆嗦,一时讲不话来。
“天大亮,有人林,方才看到众人,将他们解救来。邢才先使人报案,后急驰回郢,报告予臣。臣知事大,迅即奏报我王!”
怀王看向屈平。
“能肯定是全扛走的?”屈平问。
“听邢才说,车皆在,盐包是扛走的。他们全蒙面,得手之后尽走小径,顷刻没林,无影无踪。臣已使刑尹前往事发地缉查盗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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