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哪儿糟殃。”
“当年他在楚国,不是帮我们灭掉越国了吗?”
“当年他来楚国,是想以楚国为本,实现他的壮志,因而他是一心事楚。不料事不遂心,因昭大人之故,他与楚国结怨,这到秦国去了。他是一心事秦哪!”
“如果寡人说服他,让他留在楚国呢?”
“魏王也曾说服他,让他留在魏国,结果呢?他在大梁,心在咸,唆使魏国放弃河西之仇,转而先伐赵,后伐韩。魏国两战两败,元气大伤,魏国太、庞涓尽皆战死,魏王最终也死于非命!”
屈平短短几句,怀王听得心底发寒,由不得打个寒噤。
“既如此,你为何又……”怀王略略回过神,不解地看向屈平。
“臣以为,”屈平接,“无论如何,张仪是来聘亲的,且是为秦王聘亲。聘亲是好事,臣是以贺喜。此其一。其二是,大王的要务是变法治。古今一理,若要治,就不可外战。商鞅变法期间,秦国几乎没有外战,一力休养生息。我王也是。臣所以提议与齐结盟,其实意亦在此。三晋势弱,我之劲敌只在两,东北是齐,西北是秦。秦、齐远隔三晋,各自鞭莫及,惟我大楚,东北与齐接,西北与秦接。大国争锋,不可两面皆战,我之策,要么结齐制秦,要么结秦制齐。今我已与齐人结盟,如果再与秦人成盟,短期我就外无战事,我王就可全力治!待我王练好功,壮,那时,无论是秦是齐,都只能遣使来朝,惟我王首是瞻!”
“哈哈哈哈,”怀王笑几声,竖起拇指,“好你个左徒,真乃我大楚国也!”
“大王谬赞,臣不敢当!”屈平拱手。
“敢当,敢当!”怀王又笑几声,“不过,你是一个大材,国这个虚衔只会埋没了你,寡人就不封赏了。你且回去安心造宪,任他张仪来何风,你我皆须如如不动,专心治,如何?”
“臣遵命!”
张仪抵郢,依惯例驻列国使臣馆驿。
张仪一行榻后不久,靳尚即奉王命造访。张仪迎,对靳尚鞠一躬,携手。几句寒暄过后,张仪拿玉璧一双,呈送靳尚,拱手:“此玉璧为在征蜀所得,区区薄意,不成敬意,还望靳大人笑纳!”
“呵呵呵,”靳尚接过,欣赏一时,抬看向他,笑,“敢问秦使,如此宝贝,算不算作贿赂呢?”
“大人言过了,”张仪回他个笑,淡淡应,“不过是在的一小小私而已。若作贿赂,此璧就污了大人的价!”
“哟嘿,照秦使说来,靳尚的价还不小哩!”
“是哩。”
“敢问秦使,在价几许?”
“一块和氏璧,外加前秦使的一条贱命!”
张仪言及当年之事,靳尚颇为慨,前不由浮到他府中求的香女,良久,拱手问:“举手之劳而已,张兄不必挂齿。说起此事,请问张兄,此番远足,怎么没带香夫人来?”
见靳尚改称张兄,张仪也换过语气:“不瞒靳兄,就这辰光,你嫂夫人当是在终南山里逗孩呢。”
“贺喜张兄并嫂夫人了!”靳尚回个礼,笑问,“请问张兄,嫂夫人所,是公还是公主?”
“是个公,再过两年,不定还会个公主呢!”
“哈哈哈哈,”靳尚大笑起来,竖起拇指,“必须有的,有儿有女才是好!”
“靳兄几个了?”
“夫人所,三个,皆是公。两个妾室不争气,各两个女娃,早晚回家,低低七个,外加三个妇人,吵得寒舍犬不宁哩!”
“靳兄好福气!”张仪恭手贺过,从一堆箱笼里寻找一会儿,搬一只箱来,指它,“靳兄,请看此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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