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怀王坐,自己跪在后为他梳,声音柔和,“兰儿一天天大了,臣妾有个求请,望我王恩准。”
“你讲。”
“观兰儿还算伶俐,臣妾在想,该为他请个师傅了,免得他没个束,成个野孩!”
“呵呵呵,你别不是看中哪一个了?”
“满朝文武中,臣妾只相中一人,左徒屈平。”郑袖扑哧笑了,“比起练剑,兰儿更喜诗赋呢!”
“呵呵呵,这个好哩。”怀王笑起来。
郑袖回他个笑:“敢问我的王,啥辰光能让兰儿拜师?”
“你讲。”
“方才祭司来了,说是后日就到了巫咸庙大祭的吉日。近些日来,臣妾已挑选二十八名伶俐女,祭司要求,皆为,由祭司日夜训练,筹备大祭。祭司说,目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巫,她想请屈大人扮。臣妾已经许她了,吩咐她这就去请左徒谋议祭事。臣妾同时请了上官大人,待他们来时,臣妾就想……”
“就依妃。”
屈平与白云双双赶至巫咸庙时已近晌午,郑袖与靳尚候有小半天了。四人议完祭礼,郑袖笑呵呵地邀请三人前往南。
四人步南,见闱已作工坊,人们大多都在忙碌活计。
“二位大人、祭司,园请!”郑袖礼让。
四人转后园,见怀王也在,正指挥兰拿铜勺从桶里舀浇菜。
这是怀王亲手开辟的小菜园,已经小苗苗了,乐得他每天都要侍一番。
望到他们,怀王拉过兰,乐呵呵地迎上。
屈平、靳尚同时揖:“臣叩见大王,见过兰公!”
“呵呵呵,”怀王笑着摆手,“不必多礼!”指向旁边的凉亭,“来,我们亭里坐去。”扯上兰,前走上凉亭。
凉亭很大,早已摆好席次。怀王、郑袖主席坐了,屈平、白云坐在左侧,靳尚独坐于右侧,兰怯生生地站在一侧。
怀王问过巫咸庙大祭的事,赞扬几句白云,看向兰:“兰儿,过来!”
兰走过来,站在怀王边。
怀王拉过他,指向屈平:“兰儿,来,拜见师傅!”
兰跪,朝屈平叩首。
“大王,”屈平愕然,“这这这……从何说起?”
怀王笑笑,看向郑袖。
“屈,”郑袖拱手,“是这样,兰儿会识字、能诵诗了,屈诗才誉满天,本存心让兰儿拜在屈门,还望屈不弃!”
“娘娘,臣……”屈平大急,看向怀王。
“呵呵呵,”怀王轻笑几声,“兰儿,给你师傅咏一首!”
兰抬,怯怯地看向屈平:“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可喜兮……”记不起后面的句,着急地看向郑袖。
“呵呵呵,”怀王乐了,将他抱起,拍拍他的小脑袋,看向屈平,“屈平哪,你这弟得如何?”
“得好哩!”屈平笑了。
“大王,”郑袖接,“屈大人还没应承,没准儿是相不中这个弟呢!”
怀王看向屈平。
“这……臣……”屈平有儿凌,“敬受命!”
“谢屈了!”郑袖拱手,两直视屈平,“本还有一求,也望屈成全!”
“娘娘,求字臣不敢当,”屈平渐渐冷静来,拱手,“若是有臣效力之,娘娘但请吩咐就是!”
“是这样,”郑袖盯牢屈平,“袖本为亡国遗民,承蒙大王不弃,得缘与天第一诗才一起侍奉大王,幸莫大焉!袖幼喜诗赋,惜才疏学浅,不能成文。今逢良时,更有大王、祭司、上官大人在侧,袖斗胆求请屈诗一首,由袖亲绣于锦,挂于正堂之上,时时观瞻礼!”
“娘娘厚,臣受若惊。”屈平略一沉思,拱手,“只是,娘娘有所不知,赋诗应对,须得闲逸志。今日仓促,臣恐难成诗,有伤娘娘雅兴。乞请娘娘宽限数日,俟臣气沉心闲,再为娘娘赋诗如何?”
“是了,是了,”郑袖笑逐颜开,“袖诚谢屈,期待屈诗!”
昭向怀王提的奏请是请辞令尹,称自己年岁大,痛,,记忆不清,等等,称令尹是国家要枢,自己已力不胜逮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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