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之前的供辞上签字画押就成了。记住,咬死他们,扯上靳尚!”
“我记了。”
刚好是开饭辰光,两个狱卒抬着一只笼一路走来,挨号分发饭。
“饭来喽!”两名狱卒走到昭鼠的牢房前面,将一盒标有他名号的饭盒递牢中。
昭睢接过,递给昭鼠,声音很大,显然是说给两名狱卒听的:“鼠弟,你先吃饭,我没别的事,刚好路过,这就走了。”
昭睢离开之后,昭鼠觉得饿了,就打开饭盒,见是一碗米饭、一盏青菜与一小碗榨菜清汤,遂大吃起来。
就青菜吃完米饭,昭鼠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汤肚,碗未放,昭鼠觉不对,张想叫,却是木麻,不一会儿,就捂住肚在地上,一污血也随之从他的中、鼻中。
前后不过五息,昭鼠就不动了。
候在暗的一个黑影悄悄走,拿住他的手,沾上他中的污血,在他的衣襟上写两个字,一个是“昭”,另一个是“叔”,同时取走那只汤碗,另换一个空碗。
王命案犯竟然于光天化日之被人毒死在大楚刑狱,这是天大的事。司败项雷闻报,都吓了,喝令刑吏将两名送饭的狱卒绑在刑上,亲自提审。
两名狱卒供的惟一可疑线索是昭睢。
当屈平、屈遥赶至狱中,一切都已结束,一名法医正在验尸。
昭睢探监是经过司败项雷批准并由狱吏登记于册的,且昭睢在离开时,负责送饭的两名狱卒仍在现场,昭睢是与他们一起离开的。惟一的疑在于,狱卒所送的饭盒是经昭睢之手递给昭鼠的。若是昭睢毒,当在这一刻。
但昭睢是左司,更是令尹昭的嫡,照律令,司败府若行拘传,须请王命。
项雷不能决断,禀报屈平。
这是一个通天大案,屈平也基本得昭鼠为何被害及为何人所害,但他不能讲来,遂吩咐司败带上血衣,随他赶至王,直接奏报怀王。
怀王正与靳尚谋议秦使与商於的事,听闻昭鼠死在狱中,震惊,急传二人见。
看到靳尚,屈平心里咯噔一沉。
觐见礼毕,项雷扼要陈述完案,呈上昭鼠的血衣。
怀王将血衣摊在案上,凝视衣襟上血写的两个字,有顷,看向项雷。
“据法医所断,案犯所中之毒极其罕见,楚地尚未见过,从毒发至绝气,前后不过几息时间,且中毒者不能言……”
项雷话未说完,怀王打断他,指着血字:“讲讲这两个字!”
“禀奏大王,”项雷迟疑一,接,“据法医验实,此字为指书,系案犯自己的手指所写。”从袖中摸一个名册,“此为今日刑狱的到访名册,在案犯中毒之前,约一刻漏辰光,右司昭睢探监,有其签名押为证!”
“你是说,是昭睢投的毒?”
“臣不能确定,但案犯确实死在昭睢探访之后。”
怀王的目光看向衣襟上的“叔”字,眯起睛,看向屈平:“难是昭?谋杀亲侄,他疯了吗?”
“臣有惑。”屈平拱手。
“请讲。”
“就臣所知,”屈平接,“令尹谙世事,谋略有方,即使要杀昭鼠,也不会使其嫡涉险囚牢,授把柄予人。对昭鼠之死,臣建议立案详查!”
“臣有奏!”靳尚拱手。
“你讲。”怀王看向他。
“就臣所知,”靳尚奏,“案犯系令尹胞弟嫡,在其胞弟殉国之后,对其关有加,多番举他为官,最终使他任宛郡工尹,司宛地乌金冶炼与工坊,堪称重职。不想案犯有负令尹所望,连涉乌金、齐盐两大重案,使昭门蒙羞,累及大人清誉。之,恨之切,令尹因生怨,清理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臣以为,”屈平接,“在案未白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臣再请大王立案详查!”
“准奏!”怀王略略一想,“左徒、上官、司败听旨!”
屈平三人拱手:“臣听旨!”
“昭鼠一案由左徒统筹,上官、司败协同追查。无论涉及何人,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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