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这……”甘茂略作迟疑,应,“三个月吧,至少了!”
“寡人晓得了,”惠王摆手,“你们这就去,上摸个底。若是渭破堤,远甚于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灾,关中可有多少灾民,三日之报予寡人。”
几位臣起告辞。
“华弟,”惠王叫住公华,“召萨满!”
公华赶至驿馆,带萨满见。
“能讲讲你的法术吗?”惠王开门见山。
“禀秦王,”那萨满拱手应,“吾乃共工氏后人,世居北冥之滨,侍奉始祖共工大神。吾术乃先祖世代相授,吾自幼得之。去岁之末,始祖示我前来贵,助大王成旷世之功。”
“共工大神?”惠王闭目,自语,“寡人幼时曾有听闻,说是大禹之时,共工氏作,被发放幽州。”
“发放幽州者,非我始祖共工大神,实乃我先祖共工氏后人。共工大神为上皇伏羲帝之后,被上皇用为正,治理天之。上皇之后,我始祖与颛顼争帝,颛顼使祝战我始祖,我始祖不敌,怒不周之山,撞断地维,使天倾西北,东南。女娲娘娘为之震怒,将我始祖发于北冥,吾等族人遂在北冥之滨筑屋而居,供奉始祖。”
“北冥何在?”惠王问。
“就在那儿,”那萨满指向北方,“离此三万三千三百里,万仞,不可探底,放四顾,无边无际。其地半年冰雪,寸草不生,暗无天日。半年光明,草木繁茂,日不落。”
“嘿,”惠王慨叹,“天底竟有此等奇地!”
“天之大,无奇不有。”
“尔等既在北冥之滨侍奉始祖共工大神,为何又登临我,助我成功?”
“此乃因缘聚合,天运化!”那萨满,“吾始祖最恨祝氏,而楚王为祝氏之后,是以尚红而成火德。观大王始祖,实乃我共工氏一支,是以尚黑而成德。今岁庚,天逆化,五气紊,气盛,杀星,有大灾降于世间。早在前年,吾始祖就示法于吾,嘱吾迁移秦山,一是助王成此大功,二是构难于楚,以报当年祝氏我始祖之仇,三是供奉我始祖大庙于终南之巅。”
“以上仙所述,”惠王迟疑一,,“再过旬日,雨将至,而上仙若在太白上施法,就须设立祭坛。太白之巅,山险,积雪不化,风云莫测,怕是来不及设坛吧?”
“这个不消大王忧心,”那萨满,“我等久居北冥,不惧严寒,且我等赶赴秦,已有经年,遍迹终南各山,对太白之巅已经熟识。一切设施,均已搭建。万事俱备,只差大王一准允诏书!”
惠王暗吃一惊,由不得看向公华。这些萨满在终南山活动经年,而近在咫尺的黑雕却一无所知,想想也是后怕。
公华吐个。
“若是上仙法成,结果又会如何?”惠王转向那萨满。
“云雨不过太白之巅,全折回楚山,楚地将成连雨二十四日,其中暴雨十日,大雨十日,中至小雨四日,全程伴有风雷冰雹,届时江汉漫,洪滔天,云梦泽增扩五倍,郢都半城被淹,接后是更厉害的……”那萨满顿住。
“什么?”惠王屏住呼。
“瘟神。”
“瘟神”二字,着实让惠王惊一冷汗。
闭目良久,惠王转向那萨满:“除去一谕旨之外,你们还要什么?”
“三百六十名秦卒,布于山脚,充任护法,以免法场受人扰,功败垂成。”
“寡人晓得了,明日午时,在馆驿候旨。”惠王摆手。
那萨满拱手别过,大步去。
是夜,惠王一宵未眠,独坐于御书房,将前因后果梳理一遍,耳边换回响几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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