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3/3)

闷笑了几声，神恍惚地：“我啊……有的时候甚至会觉着呢，说不定再磨上几年，我也就对我的主人死了心，真的上楚大哥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倒也可稍稍轻快些了呢。”

墨刃轻轻摇，声音低缓冷，“你不会。”

“哦？是不会对主人死心呢，还是不会上楚言，还是不会活的轻快？”

“……都不会。”

白华便释然地一叹：“那就当不会好了。”

他又问：“墨侍卫，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在哪里了差错？明明醉生梦死一直用着呢。”

墨刃言简意赅：“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不想说呀。”白华遗憾地垂，嘟着嘴，“可墨侍卫专程来此，不就是想陪华儿聊聊天的么？”

“……说起来，你家殿主不吃醋吗？”他抬袖了从额间淌到鼻梁的血，自言自语，“毕竟华儿如此貌。”

墨刃依旧不理会白华的言巧语，侍卫想了想，低声：“……我和主上了一个很的梦。”

“梦里，你毒害了殿主整整十年。第十年，我死了，梦便结束了，主上的梦似乎更些。随后我们醒来，便知了你的计。”

他本以为这话荒唐，白华必然不信。

没想到白华居然了，竟似接受了这个说法似的，说：“我们巫咸教在立教之初，教旨有言：毒者心不可毒。倘若教众以毒行凶，天神必赐神罚。”

他小巧的结动一，若有所思地笑了：“我自幼不信什么善恶有报，原来是真的呀。”

“那你是怎么死的？”白华又问，幽幽地眯着，“是被我害死了？我猜不是，定是楚言杀了你……怎么样，被你的主上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墨刃拢了一大氅，不禁锁眉。

他不喜看白华如此一副自得模样，便冷冷挑眉：“梦里，你一直撺掇主上杀了我。”

“但主上一直没有。”

“如你所愿，他犯了很多错，得罪了很多人，逐赶了不少忠心属。”

“他忘记了很多旧事，神智变得不太正常，他夜夜苦于痛，你至无可自。”

侍卫的嗓音在刑堂回响，像动的冷溪。

他倏然抬，一字一句调：“但主上没有杀我。”

白华的脸有些发青难看，而墨刃缓缓说去，像在持什么：“最后是我自己死的。因为那年了雪，很冷。”

他说完这句话，不禁自己轻轻笑了，连畔都噙着柔。

好像对前世的最后一心结，也在自己脱而的这一句中，悄然消散，随风逝去。

墨刃心境一片松快，他已经探了白华的态度，和这疯人聊天也聊够了，就懒得再停留于此，随手摘了提灯，想转离开。

结果才走两步路，提灯照亮一个熟悉的影。

楚言怔怔站在那里，一双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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