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概是在你我分手五年后吧,我让人把郝周弟了监狱。再然后……”陈景明顿了顿,撩起回望郝。“我突然想起,那份鉴定报告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郝周弟是那样的人。于是我又拿了你的……去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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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郝简直被这家伙的无耻程度给震惊了。“你存那玩意儿啥?”
“可你、可你明明知……我们……”郝说不去了。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郝猛地揪住陈景明衣领,怒骂:“你丫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
“那又怎样?”陈景明脸苍白的很,薄一翕一张,吐来的话语异常狠厉。“阿,我们生要一起、死要同归!”
蹭,郝脸也。“你、你怎么还存着那玩意儿?”
“……淦!”
“嗯。”
这是陈景明从没让郝看见过的那面——恶的那面。
“你拿了老的什么东西去鉴定?”郝觉得匪夷所思。“陈景明,那时候咱俩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陈景明略偏开,笑得有些奇异。“说了,你就不同我好了。”
陈景明脸突然微红,附耳,无声地对郝低语了句什么。
陈景明抿了抿,有委屈。“要不是我特地存了你的那些小孙,也没那么容易到真正的鉴定报告。”
陈景明避而不答。“他手里有鉴定报告。”
郝瞪着他,两个人近在眉睫前,他却像是从来都不认得陈景明。
郝直勾勾瞪着他。
这些对于陈景明人生转折最重要的事,他都一概糊带过,用词简略到模糊不清。那十年的黑暗与不择手段,私心里,他从不希望郝知。
“那天我到冀北已经很晚了。然后,再一次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跟我提分手。我当时脑袋里很混,丧家之犬那样逃到了A国。”陈景明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到了A国后我去质问过,我爸那,后来也承认了。我在极度愤怒中,掌了陈家。”
郝瞪大一双丹凤,脑袋里嗡地一声,就像是坐在一颗不断旋转的星球上,又像是大片震波掀翻洋引. 爆海啸。“……陈景明?”
“更何况,”陈景明攥拳,恨恨地冷笑了一声。“他撒谎!他居然就连这件事都故意撒谎!”
“我失去了理智,要从他手里夺回那份报告。我想买,我了封费,可是他不同意。”陈景明垂着,攥拳涩声:“后来……我想,不如让这个人死了算了。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陈景明答的理所当然。“你的东西,我当然得保存好,还是特地放在基因冷冻库里存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