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驺临笑着说:“那不是很好吗,哥哥不用省着用的,每天都用的话之后睡眠质量也会变好,要是有时间可以早一点点上等香味充分扩散,尽量每天用,坚持到用完吧。”
余辰逸听出顾驺临话里的关系,心里一时有点复杂,又觉得温暖,又想要得到更多。
他动了下手指,点点头道:“好。”
余辰逸知道这盒蜡烛是顾驺临特意托人买来后,连看个盒子都觉得好看了许多。
他想起今天中午顾驺临让他提早点上的话,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做,干脆提前进房间把蜡烛点上,又把门窗关好,提前把睡衣和浴巾拿到浴室里挂着。
等衣服放好后他才发现自己忘记拿内裤了,又折返回房间里,拉开专门放内裤的抽屉时却突然听见“咔嗒”的一声。
“嗯?”余辰逸拿了条内裤丢到床上,又把抽屉推回去,发现那个声音不是自己的错觉,抽屉不知道哪里松了,没办法完全关紧,还会发出响声。
他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声音吵醒,耐着性子研究了一会儿,最后随手从纸皮箱里剪了一小块出来垫在抽屉下面,抽屉被卡紧了之后总算安静下来。
余辰逸拍了拍手站起来,把内裤放到浴室后拿着电脑到客厅处理工作,等他把文档关上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去洗个澡回房间睡觉。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时,房间里香熏的味道已经全部扩散开来了,香味比前几天的都要浓,但幸好这个香味本身是清淡类型的,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余辰逸熟练地用灭烛钟将正在燃烧的蜡烛芯盖灭,熄了灯后爬上床躺好,清淡的香味在空气里拂动,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种香气里,呼吸间鼻息里也全是香薰蜡烛的香味。
原本准备没多少睡意、睡之前还准备看一会儿手机的余辰逸在这种香气里突然变得很困,他的意识渐渐涣散,眼皮也一点点地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在这种困得意识不清的状态里想,这个蜡烛的效果好像有点太明显了。
随后,他的脑袋一歪,彻底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深夜,朦胧昏暗的路灯穿过树荫照在路上,有轻快的脚步由远及近走来,一点点靠近路灯,又一点点远去。
路面上漆黑的影子随着来人的动作移动,很快就拐进了大楼里不见踪影。
寂静无声中,停在一楼的电梯门如同深渊中的巨兽张开了嘴巴又再度合上,高处显示屏的红色数字十分刺目,一层一层地往上跳动。
电梯停了,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的嘴里还轻轻地哼着歌,飘散在安静的楼层里,却没有惊醒熟睡中的人。
他在一扇门前站定,纤长的手指上挂着一串钥匙。
钥匙转了两圈停下来,被插进钥匙孔里。
“咔哒。”
余辰逸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觉得脑袋比往常要沉一点,身体也重重的不太利索。
他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温度正常,也没有感冒的征兆,估计就是睡太死了。
他起身去洗漱,拿起牙刷准备挤牙膏时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疑惑地“嗯?”了一声,把牙膏放回洗漱台上,手指摸了摸柔软的刷毛。
有点湿。
往常
第二天醒来时牙刷毛都已经干了,但今天的刷毛还带着水汽。
余辰逸摸了下墙壁,是干燥的。
奇怪了……回南天还没到啊?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再深究,右手用力顶开牙膏盖子时低低地“嘶”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又酸又痛,好像做了一整晚劳力活动似的。
他揉了揉手腕,手掌张开时虎口位置也有点痛,薄薄的皮肤上红红的,好像被什么磨久了一样。
余辰逸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干过什么事,十来秒后才恍然大悟——他昨晚下班前还帮办公室的饮水机换了桶水,估计是那时候蹭到虎口了。
他暗暗吐槽自己大概是办公室坐久了四肢不勤,居然连换个水这种小事情都能给他的留下这种手酸的后遗症。
他转了转手腕,心想待会翻个药膏出来贴一下,将牙膏挤在还没干透的牙刷上,低头刷起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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