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之后很一段时间,陈平安有惨,陆台又换回了女装束,打扮得枝招展不说,还每天搔首姿,来一楼这边故意恶心陈平安。
陈平安脾气再好,也受不了那层不穷的脂粉味和兰指,以及让人极其腻歪的挤眉和声气,于是在某天早上陆台坐在栏杆上哼小曲的时候,一拳打得陆台摔碧湖中。
怒气冲冲地从里掠的陆台,落汤一般,他忍着拿针尖、麦芒两把本命飞剑戳死陈平安的心思,只是对着陈平安破大骂:“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半个传人?!你陈平安还有没有半良心?”
在提到传人的时候,陆台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他在骂陈平安没良心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在那之后,陆台不再理睬陈平安。
光悠悠转,拂晓时分,吞宝鲸到达桐叶洲扶乩宗渡,陈平安去三楼提醒陆台可以船了,但是早已人去楼空。
陈平安没有多想,只觉得陆台真是个怪人。
他便独自一人,从海底的吞宝鲸登上桐叶洲的陆地。
陈平安走上渡,跺了跺脚,就像当年第一次由泥瓶巷走福禄街,从黄泥烂路走上青石板路,充满了新鲜。
陆台不在边,陈平安觉得好,虽然这么想,有对不住那家伙。
就在陈平安脚步很是轻松轻快的时候,在渡一家闹的店铺旁边,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影,顿时龇牙咧嘴。
换上了青衫袍、玉带簪的陆台正蹲在街边,啃着一个包,见到了陈平安后,他转看了蹲在他边的一条土狗,土狗正地望着陆台,陆台便把手中的包丢给了路边的土狗。
陆台对陈平安挑了挑眉。陈平安走过去后,陆台还在那啃着另一个薄馅的包,摇晃脑,很是欠揍。
陈平安先弯腰摸了摸那条狗的脑袋,然后直接就给了陆台一脚。
陆台一坐在地上,好在手里的包还没丢。
踹了自己一脚,那家伙竟然还有脸笑?声声说自己怕死,怎么到了我陆大爷这边,你陈平安就不怕死了?真当我的针尖、麦芒,与那些废弃的胭脂粉一般,只是摆设?
陆台突然有些郁闷,因为他才记起,陈平安本就不晓得这两把本命飞剑的存在。
陆台站起,恶狠狠吃掉包,警告:“吞宝鲸那一拳,渡这一脚,两次了!”
陈平安笑:“事不过三。”
陆台厉:“敢有第三次,我要么打死你,要么换回女装束,恶心死你!”
陈平安立即抬起手臂,双指并拢,佯装对天发誓状,可言语容却是:“如果有第三次,请你务必选择打死我。”
陆台蓦然一笑。
见陆台没有追究计较的意思,陈平安便仰望去,远有一座巍峨大山,在半山即有云海遮蔽景象,使得世人看不见山上风光。据说一年之只有数次机会,山之人才得以窥得此山全貌,山巅矗立着一大片观殿阁。
神仙书《山海志》上就记载了这个扶乩宗,其中让陈平安印象最的有两:首先扶乩宗与龙虎山天师府一样,不属于家三脉之一,擅“神仙问答,众真降授”,简单来说就是与宝瓶洲的风雪庙、真武山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够请神凡,区别在于请人间的是神祇,还是真仙;其次扶乩宗的山豢养怪鬼魅之多,冠绝桐叶洲,其半山腰有一条喊天街,无奇不有。
陈平安对于那些活泼可的古灵怪一直很有兴趣,就想着在扶乩宗开开界。若是以往,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可是现在倒是愿意一。
而且他那把气,当陈平安向北而走时,便有剑气微颤,震动他的神魂,若是他向南而行,剑气便无动静。这让陈平安松了气,往北走,好歹距离宝瓶洲越来越近。
陆台对于游览喊天街一事,举双手赞成,他说那儿的一些小玩意儿,不但珍稀罕见,而且价钱公,这是练气士游历桐叶洲时的必去之地。
望山跑死,瞧着距离那座大山不太远,但其实能走上好久。陈平安一路上时不时望向那座云雾缭绕的山,他如今已经不是初江湖的鸟了,很清楚扶乩宗的厉害,若是搁在宝瓶洲,就只比神诰宗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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