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就告辞离去。离别之际,陈平安带着歉意:“我暂时还无法离开藕福地。”
秋笑:“没关系,反正你陈平安也不像是个谪仙人。”
秋离去后,独自走在清冷大街上,神黯然。如果自己和俞真意当年遇上的第一个谪仙人是陈平安,会不会如今就是另外一结局?
陈平安拎起小板凳,走晦暗的小巷,突然又眯起。
院门外站着一个枯瘦小女孩,她意识退了一步,抬起,仔细看了看那个家伙的面容,好些酝酿好的说法竟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平安问:“那些书呢?”
小女孩眨了眨睛,使劲摇:“我不知啊。”
似乎是害怕陈平安不相信,她满脸委屈:“前几天你跟那些坏人打得那么厉害,而且当时一男一女就是从巷里走到大街上的,我哪里敢回巷,一直就老老实实坐在板凳上,后来见不着你,也等不到你,我怕坏人找上我,就赶跑了。”
陈平安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不想再见到这个心机沉的小女孩。
小女孩可怜兮兮:“求求你了,让我吃完饭再走吧?”
原来是闻到了饭香。陈平安没理睬她,门后就闩上了院门,竟是曹晴朗好了一顿晚饭。这孩聪明且孝顺,虽然之前从未亲自厨,但是见多了娘亲烧饭菜,等到他自己独力来,虽然不会可,但也能吃。
这两天,都是曹晴朗自己饭,陈平安从来没有凑上去,往往是曹晴朗去了灶房就主动离开院,今天也是如此。
以往回去的时候,曹晴朗肯定已经吃好饭,收拾了碗筷饭桌就回到自己屋待着,偶尔晚上纳凉才会来坐一会儿。但是今天不一样,曹晴朗坐在桌旁,吃得很慢,而且桌对面多摆了一副碗筷。
陈平安轻轻走屋,坐后,细嚼慢咽,没有发任何声音。
院里扑通一声,枯瘦小女孩站起,拍了拍上尘土,蹑手蹑脚来到屋外边,没敢去,就蹲坐在那里,伸脖,看着桌上的饭菜。
曹晴朗想了想,还是去灶房给她盛了一碗米饭,走到她跟前,将碗筷一起递给她:“一起吃吧。”
陈平安放碗筷,看着她。她便泫然泣,放碗筷,一动不动。
曹晴朗无奈:“没事,吃吧。”
她仍是目不转睛望着陈平安,陈平安拿起碗筷,不想看她。
她这才开始低扒饭,偶尔往菜碟里夹一筷,跟贼似的。
三人差不多时候吃完,曹晴朗起收拾饭桌,小女孩瞥了陈平安,装模作样地帮着曹晴朗收拾起来。
两个同龄人端着碗碟盘一起回到灶房,枯瘦小女孩看了院,发现那个家伙不在,便压低嗓音埋怨:“油也没有,还那么咸,你到底会不会饭?!恁大一个人了,能不能有息?”
曹晴朗哑然,看她不依不饶的模样,只好说:“回我注意。”
结果陈平安突然现在灶房门,枯瘦小女孩立即闭嘴,刚要转不认账,假装没看到陈平安,已经看到他招了招手,而且神凌厉。她只好耷拉着脑袋走去,被陈平安扯着领,提崽儿差不多,一手开门,一手将她放在外边,关门前撂一句:“再敢翻墙,我直接把你丢到京城外边去。”
这天夜里,陈平安一直在闭目养神,曹晴朗来乘凉没多久就听到了院门外的咳嗽声。他过去打开门,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枯瘦小女孩,正仰着,双臂环,笑眯眯:“不用我,外边巷里更凉快哩。”
曹晴朗双手挠,他是真怕了这个家伙了。
陈平安抬起皱了皱眉。远一座屋脊上,月光皎洁,有个悬刀的男,穿黑袍,气质儒雅,一手拎着一壶酒,对着陈平安微笑示意。见陈平安没有说话,他脚尖一,往陈平安这栋宅飘而来。
陈平安趁曹晴朗还在门外,一拳递,浑然天成。那位堂堂北晋国大将军唐铁意被无声无息的一拳罡砸在,直接倒飞去,落回屋脊原。
拳罡劲,妙至巅峰,唐铁意本就是天屈指可数的大宗师,没有受伤,但是狼狈至极。可他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对着陈平安歉意一笑,像是在说多有叨扰,为自己的不请自来而愧疚,就这么转一掠而走。
对于此人,陈平安没有太的印象,也不愿意过多接。他想了想,跟曹晴朗说不用等他回来了,走巷,去往状元巷。刚好养剑葫里边没酒了,去一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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