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怕谁才是英雄好汉!”
能够把这么件丢人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和豪气云,估计也就只有李槐能到了。
之后陈平安又去了茅小冬那座书斋,开始商议炼化第二件本命之事。
茅小冬已经收到崔东山的那封密信,竟是想得比当事人陈平安还要滴不漏。
关于炼制那颗金文胆所需的天材地宝,他已经购买得七七八八,有些尚未送到书院,但在秋之前,肯定可以一样不差收集完毕。
陈平安说可能需要以后还钱,茅小冬没有矫,说就照市价算钱,争取二十年结清。
因为是炼制极为特殊的金文胆作为五行本命之一,茅小冬一再端详陈平安从方寸中取的那颗文胆。在这之前,他其实已经详细了解过彩衣国国史与那座城隍阁所在的地方县志,最终判定文臣成神的沈温,以粹香火和浩然气,极有可能还要再加上那枚大天师亲自炼制而成的印章浸染影响和雷法加持,最终育而的这颗金文胆,极其不俗。所以茅小冬打算先带着陈平安私底去逛一逛大隋京城文庙等地。不过最终炼化场所,肯定还是要放在他可以坐镇气运的山崖书院。
两人不断打磨细节,茅小冬越发欣。
即便涉及最终成就低的修行本,陈平安仍是不急不躁,心境古井不波,让茅小冬很满意。
许多看似随意闲聊,陈平安的答案,以及主动询问的一些书上疑难,都让茅小冬没有惊艳之,却有心定之义,隐约透韧不之志。这就足够了!
尤其是当陈平安看了天,说要先去看一林守一和于禄、谢谢,而不是就此一鼓作气聊完比天大的“正事”时,茅小冬笑着答应来。
陈平安带着歉意离去后,一向给所有人古板印象的大老人,独坐书斋,难自禁,老泪纵横,却笑意快。
在茅小冬看来,十个天资卓绝的崔瀺,都比不上一个陈平安!
没了李宝瓶在边,裴钱一无拘无束起来,意气风发。
到了李槐学舍那边,坐了没多久,不单是李槐,就连刘观和濂都给震慑得瞪大了睛,面面相觑。
裴钱腰间已经悬佩上了刀剑错的竹刀竹剑,端坐在凳上,对着三个并排而坐的家伙。她在给他们讲述自己的江湖历程。
开场白就很有威慑力:“你们应该看来了,我裴钱,作为我师父的弟,是一个很冷酷铁血的江湖人!被我打死、降服的山泽怪,不计其数。”
被她以疯剑法打杀的虻,山路上被她一脚踹飞的癞蛤蟆,再比如被她住脑袋的土狗,被她抓住的山,都被她想象为未来成成怪的存在了。
将信将疑的刘观端茶送;濂趁着裴女侠喝的间隙,赶掏瓜糕;李槐怀抱着那只彩绘木偶,脸上装傻笑着,心底其实觉得这个黑丫,人不可貌相啊,比自己和阿良还能!自己算是碰到对手了!
陈平安走茅小冬住后,发现李宝瓶就站在门等着自己,还背着那只小竹箱。
他一也不奇怪。
陈平安第一次离开家乡,走向骊珠天外边的世界,自然就是那次护送李宝瓶来大隋求学。可那又何尝不是小姑娘陪着小师叔一起行走江湖?
最早只有两人相互为伴的那段路程,那些走过的青山绿,格外可可亲。
陈平安没有着急赶路,蹲,笑问:“宝瓶,这几年在书院有人欺负你吗?”
李宝瓶用心想了想,摇:“小师叔,没有唉。”
陈平安挠挠,竟是觉得有些失落。
心湖之中,突然响起茅小冬的一些言语。陈平安神不变,听完之后,站起,牵着李宝瓶的手,他开始眺望书院小东山之外的京城夜景。
一大一小开始山。
“小师叔,我刚才已经把抄的书分成五份,分别背在小书箱里,给五位教书先生啦。不过那些只是一个月翘课罚抄书的份,我学舍里还多着呢。小师叔你不用担心。”
“那夫们有没有生气?”
“夫们不生气,习惯喽,就是要我搬书的时候跑慢些。”
“那夫们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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