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都是什么仇家,青峡岛的座上宾,觥筹错的酒朋友,不在少数。
陈平安在屏岛喝了一顿酒,他喝得少,对方却喝得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聊了许多少岛主的“酒后真言”。
回到渡船上,撑船的陈平安想了想那些言语的火候分寸,便知书简湖没有省油的灯。远离屏岛,停船于湖心,陈平安掏笔纸,又写一些人和事。
此后每天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在一座座岛屿看到不同的风景和人事,与珠钗岛一般闭门谢客、婉拒陈平安登山的,一样很多。
陈平安怀中那张书简湖形势图上,不断有岛屿被画上一个圆圈。
他每天天未亮就撑船离开青峡岛,夜幕才返回青峡岛那间屋。
书简湖除了会聚了宝瓶洲各地的山泽野修外,还巫风鬼大炽,各闻所未闻的旁门邪术,层不穷。
比如那屏岛,修士都喜穷奢极,沉浸于醉生梦死的快活日,路上,凿金为莲,以贴地。
又有一座岛屿名为邺城,岛主开办了斗兽场,谁若胆敢朝凶兽丢掷一颗石,就是“犯兽”大罪,以极刑。每天都有别岛屿的修士将犯错的门中弟或是抓捕而来的仇家,丢邺城几最著名的斗兽场牢笼,邺城自有醇酒妇伺候着来此找乐的八方修士,欣赏岛上凶兽的血腥行径。
还有那个衣冠岛的岛主,据说曾经是宝瓶洲西南某国的一个大儒,如今却喜好搜罗各地儒生的帽冠,拿来当作夜壶。
有一天陈平安离开了一座名为云雨岛的岛屿,岛上有两个仙家府门派,都擅房中双修术。见着了陈平安,其中一个门派的女,无论岁数大小,都好似那饥渴难耐的豺狼虎豹,只是年轻人腰间悬挂着的那块青峡岛供奉玉牌,让她们不敢太过胡来。陈平安山登船的时候,轻轻一震,犹然萦绕在法袍金醴附近的脂粉香味飘散一空。
陈平安在去往一座岛屿的路途上,终于遇到了一拨潜伏在湖中的刺客,共三人。
被初一和十五各自搅烂本命所在气府的两名刺客重伤跌落中。借机欺而近的一个兵家修士,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那个神不济、好似病秧的年轻人,一拳打得坠湖中。
陈平安撑船,以竹篙将三人分别拉上船,问了些问题,其中一名刺客趁着陈平安沉思之际,再次拼死偷袭,便被轻描淡写一拳打死了。
陈平安随后将两个活着的人,以及那冰冷的尸,送到了书简湖云楼城附近的岸边,一人背着尸、一人踉跄登岸后,他掉转船,缓缓而归。
半个时辰后,数十个练气士浩浩杀云楼城,以一名七境剑修为首,将陈平安和那条渡船围在当中。
陈平安问那名剑修:“你知我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因为朋友义气城厮杀,还是与青峡岛早有冤仇?”
剑修放豪言,他连那两人都不熟悉,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但你们这些青峡岛修士,书简湖人人得而诛之。
陈平安犹豫了一,没有去动用背后那把剑仙,而是双指拈了一张符箓——日夜游神真符。将那名七境剑修和几名冲在最前边的云楼城“义士”,当场镇杀,又以飞剑初一刺杀了劫后余生的最早刺客之一。
不理会那些作鸟兽散的云楼城修士,越发萎靡不振的陈平安没有就此去往青峡岛,割两颗颅挂在腰间后,反而再次停船靠岸,在渡系好后,走云楼城,来到一座门府邸外,说是找人,找一个刚刚在书简湖云雨岛附近认识的熟人。
无人阻拦,陈平安跨过门槛后,在一院找到了那个当时背着死人登岸的刺客,他边悬停着那把悄然尾随城的飞剑十五。
陈平安转望向一,轻声喊:“炭雪。”
一个少女现在墙。
陈平安说:“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保护好顾璨。还有,告诉顾璨,这些事,他别,不许迁怒云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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