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慌不慌?”
小泥鳅怯生生:“有一儿。”
顾璨大摇大摆:“我就说嘛,陈平安适合待在咱们书简湖,有他在了,我最多就是只怕他一个人,但是我可以真正天不怕地不怕啊,这笔买卖,你说谁更赚?当然是我嘛。”
小泥鳅羞涩一笑:“炭雪觉得对唉。”
顾璨转过,看到小泥鳅低拧着衣角,笑骂:“你个没羞没臊的小娘们,前边还说着太文气了,这会儿就急吼吼用上名字啦?”
顾璨突然哭丧着脸:“不过小泥鳅,咱们最近可要悠着,不许像以前那么打打杀杀了,别看陈平安当起了账房先生,可他一直瞧着咱们呢。”
小泥鳅拍了拍肚:“暂时不饿。”
顾璨白:“刚吃了那个金丹境妇人,你再要喊饿,我给你抓谁去?我师父啊?”
小泥鳅神熠熠闪光。
顾璨嘿嘿一笑,双手笼袖,抬起:“小泥鳅,我很开心,比痛快杀人还要开心。”
小泥鳅有样学样,最近也学会了“坦诚相见”:“饿肚之前,主人开心,我也很开心。”
顾璨问:“你说陈平安到底在捣鼓什么呢?”
小泥鳅摇:“我都不敢靠近陈平安和书案,我又不喜想事,不知。”
顾璨叹了气:“无所谓了,只要每天能够看到陈平安,还有啥不满足的。”
池城楼。
崔东山最近已经开始站起,经常在那座金雷池踱步。
反观崔瀺,开始闭目凝神,偶尔会收到品秩最的飞剑传信,需要他亲自理一些关系到大骊走势的军政国事。
崔东山站在那个圆圈边缘,低看着两幅画卷,一幅是顾璨与婢女小泥鳅的言行举动,一幅是账房先生陈平安的屋光景。
崔东山开始评顾璨:“骨耸者早夭,骨者无以立,骨横者气凶悍,骨象金石者命极。喂,你觉得顾璨这个小崽儿,如果离开了骊珠天,再也没有见到陈平安的话,有没有可能靠着自己,成为蜂尾渡刘老成之后的宝瓶洲第二位上五境修士?”
崔瀺睁开睛,:“可能极大。世之中,顾璨反而如鱼得。”
崔东山微笑:“这会儿怎么说?我家先生虽然元气大伤,伤及大本,可这个死局,毕竟没有更死,你是不是比我家先生更加失望啊?哈哈,你费尽心机安排了四难,结果先生在第三难的本心一事上,直接认输,既然心,持顾璨行事仍是错,又无法一拳打死顾璨,更无法丢顾璨不,那就先过了本心一坎,毅然决然,崩碎了好不容易炼制成功的第二件本命,借此机会,不但让你的前两难,变成了笑话,我家先生还得以再次了一场切断和圈定,拣选了一条最没有岔路的羊小,暂时抛开与法,不去斤斤计较法与理,而是开始去追本溯源,并且在思考这条来龙去脉的同时,我家先生第一次开始尝试走自己那个‘无错’的圈,等于破开屏障,不再因为理而画地为牢,开始走大天地,心念所及,天无不可去!”
崔瀺答非所问:“听说你如今重新捡起了被我们当年丢掷一旁的术家算术,并且开始钻研脉络障?”
崔东山笑呵呵:“小有所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比不得你谋划的千秋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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