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璨灿烂笑:“放心,绝对不会有意外,这儿是青峡岛,是书简湖,规矩有很多,也有很多人喜坏规矩,可真要坏了规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人人肚里都有本账,门儿清。”
小泥鳅摇摇,她如今作为一名元婴,对于修炼一事,居临看待中五境修士的炼气一事,可谓若观火:“肯定没那么简单,只比走火稍好一些。原因不好说。陈平安是纯粹武夫的底,又在重建生桥,跟我们都不太一样,所以我看不真相,但是陈平安那晚受伤不轻,主人也瞧来了,不单单是魄和神魂上,心境……”
顾璨继续:“还有,关于开襟小娘的事,你可得帮我守如瓶,别人说漏了嘴,是他们蠢,自己找死,但是大师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了纰漏,我可就要怀疑大师是不是居心叵测了。到时候就像师父当年护不住大师兄一样,如今也护不住大师的。我可是知,那个天生狐媚最喜钻别人被窝的三师,对大师可不算太亲近,如果不是修为资质实在是不堪目,说不得如今我们都得喊她一声师娘了。”
这个书简湖令人闻风丧胆的混世小王,可不是只靠小泥鳅和刘志茂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去往那间屋的路上,顾璨皱眉问:“那天晚上,陈平安屋里边的动静,真像他说的,只是炼气了岔?”
田湖君离去后,顾璨转对小泥鳅说:“总喊你小泥鳅也不是个事儿。走,我去陈平安那边帮你讨个名字。”
顾璨赶闭上嘴,偷偷转,发现陈平安已经重新提笔,继续低写字。
顾璨苦笑:“那你说,怎么补救?”
顾璨有些兴:“那可不,陈平安光着呢,当年就没瞧上邻居家一个叫稚圭的小娘们,大师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我很欣。”
顾璨笑:“又不是你的本命名字,有什么害怕和害羞的。”
田湖君满脸苦笑:“我记住了。”
小泥鳅羞赧:“太文气了些,我又没读过书,会不会被人笑话?”
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天塌来,都有坐在后、书案那边的陈平安,顾璨不怕。
顾璨伸一只手,轻轻拍打田湖君的脸颊:“去吧,师父他老人家等你消息呢。”
顾璨嗤笑:“谁敢笑话你的真名字,我就……”
顾璨:“有理。”
田湖君笑脸僵:“师的为人,小师弟难还不清楚吗?”
顾璨伸了个大懒腰,转问:“我娘亲说晚饭她厨,一份比上次更地的家常菜,有空不?”
小泥鳅扭扭。
顾璨笑:“小事!如今青峡岛在的十二岛,养了一大帮只会摇旗呐喊不力的猾家伙,正好撒去正经事。”
田湖君苦笑:“小师弟,我又没有鬼迷心窍。再说了,陈先生看得上我这蒲柳之姿?”
陈平安看着顾璨。
顾璨带着小泥鳅离开青峡岛山门这边,突然说:“小泥鳅,我怎么觉得陈平安最后的神,怪怪的,你那会儿,心
顾璨见着田湖君,还是那副双手笼袖在墨青蟒袍里的少年庄稼汉模样,笑眯眯:“大师,又去见陈平安啦?我可要好心好意提醒大师一句,莫要有非分之想,想着自荐枕席,哪天爬上陈平安的床铺,好尝一尝我喊你‘嫂’的滋味。不然到时候,我喊完了‘嫂’,可就不念什么师门谊了。”
陈平安放笔,抬起,想了想:“就叫炭雪吧,炭雪同炉,相亲相近,尤为可贵。”
奉客卿,这些青峡岛心腹和得力将,随着柳岛会盟一事的临近,外松,并不轻松。他们需要打着截江真君的幌,担任说客,好似那纵横家,四奔走,拉拢结盟,谋诡计和谋大势,无所不用其极。
顾璨晒了一会儿秋末的温煦日,懒洋洋的,不要太惬意,都快要打盹睡着了。
在顾璨将小板凳放回墙角的时候,陈平安突然说:“跟田湖君说一声,我想要搜集书简湖的地方志,除了各岛珍藏书籍,可能还要涉及书简湖旁边的池城,以及更远一些的州郡县志,一切开销,不多少神仙钱,都由我来支付。再提醒她一句,最终报价的时候,将账面之外的溢价计算去,包括青峡岛的人力力,一切在商言商好了。相信书简湖对此不会陌生。”
少女姿容、肤白若羽的小泥鳅挠挠:“陈平安自己都没说什么,主人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吧?主人不是经常笑话那些陷困兽犹斗境地的蝼蚁,多错多来着?”
陈平安说:“如果万一还是有了意外,你上告诉我,我自己来理。”
顾璨使劲,对小泥鳅笑:“咋样?!”
小泥鳅不敢再说去。
与顾璨聊天的时候,田湖君都会不痕迹地放低段,无需顾璨仰,或是视线上扬,久以往,自然而然。
顾璨想了想:“我会事先说好,在商言商买卖,不要打着青峡岛的旗号买卖,胡作非为。”
陈平安:“替我跟婶婶声谢,说到了晚饭的,我就赶过去。对了,跟婶婶说一,就不喝酒了。”
顾璨:“正因为清楚,我才要提醒大师啊。不然哪天为了师父牙里那吃,就在我这边丢了命,大师不后悔,我这个当师弟的,被大师照顾了这么多年,那可是要扼腕痛惜的。”
到了陈平安那间不大的屋,顾璨拎了条小板凳坐在门槛旁,笑着跟陈平安说了此行的目的,想要他帮着给小泥鳅取个名字,不涉及世间妖和蛟龙之属的本命名字。
顾璨笑逐颜开:“好嘞!那我忙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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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璨停步不前,沉默来,整个人散发一令人窒息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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