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笔账的。”
陈平安疑惑:“跟我有关?”
老人差又是一拳递去,想要将这个家伙直接打开窍。
陈平安心有所动,已经横移去数步,竟是逆行那撼山拳的六步走桩,并且无比自然。
老人稍稍消气,这才没有继续手,说:“你只争‘最’二字,不争那武运,可是阮秀会这样想吗?天底的傻闺女,不都是希望亲近的边男,尽可能得到万般好?在阮秀看来,既然有了同龄人蹦来跟你争抢武运,那就是大之争,她是怎么的?打死算数,斩草除,永绝后患。”
陈平安神黯然。
老人一手负后,一手挲栏杆,:“我不鸳鸯谱,只是作为上了岁数的过来人,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拒绝一位姑娘,你总得知她到底为你了哪些事,知了,到时候仍是拒绝,与她原原本本讲清楚了,那就不再是你的错,反而是你的本事,是另外一位女的光足够好。可是你如果什么都还不清楚,就为了一个自个儿的问心无愧,看似铁石心,实则是蠢。”
老人转问:“这理,听得明白?”
陈平安,答:“听得明白。”
老人又问:“那该怎么?”
陈平安说:“不知。”
老人一挑眉。
陈平安见机不妙,形飘而起,单手撑在栏杆,向竹楼外一掠去,却不是直线轨迹,猛然间使了一个千斤坠,落在地面,同时不惜使一张方寸缩地符,又一拍养剑葫,让初一、十五护住自己后,再驾驭剑仙先行一步,重重踏地,如奔,踩在剑仙之上,决不御剑去往那视野开阔的云海之上,而是贴着地面,在山林之间,绕来绕去,快速远遁。
一气呵成,显然是早就打好腹稿的逃跑路线。
二楼老人没有拳追击,:“若是对待男女,有这跑路本事的一半,你这会儿早就能让阮邛请你喝酒,大笑着喊你好女婿了吧。”
夜幕中,寅时末。
天即将亮。
陈平安独自坐在临近落魄山山巅的台阶上。
一酒气的朱敛拾阶而上,坐在陈平安脚边,转笑:“少爷,有家不得回,确实惨了些。”
陈平安叹了气,:“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朱敛问:“天快亮了,如果少爷不困,不如我们一起去趟龙泉新郡城,去接了那位如今算是半个落魄山弟的外乡少女?实不相瞒,老这副尊荣,是好说歹说,磨破了嘴,才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落魄山的山上人,但是那人家也提了要求,希望落魄山的主事人,能够一面,不然他们不敢就这样让那少女离家山。所以说还是得少爷你亲自。”
陈平安笑:“行啊,刚好会路过北边那座风凉山,我们先去董井的馄饨铺瞧瞧,再去那人家接人。”
朱敛呵呵笑:“那咱们还可以路过龙泉剑宗的祖山呢。”
陈平安一脚轻轻踹去,朱敛不躲不闪,挨了一,“哎哟”一声,叫:“我这老腰哦。”
陈平安站起,了一声哨,哨声悠扬。
那匹并未拴起的渠黄,很快就奔跑而来。
陈平安没有翻上,只是牵而行,缓缓山。他只是习惯了与渠黄相依为命游历四方而已。
陈平安问:“郑大风睡了?”
朱敛搓手笑:“未必,估计大风兄弟这会儿还躺在被窝里,看我借给他的一本神仙书吧。”
陈平安黑着脸,后悔有此一问,赶转移话题,问:“那郡城少女姓甚名谁?”
朱敛答:“岑鸳机。”
陈平安说:“怪的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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