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其次,当个不用亲自打打杀杀的掌门山主,对此吕听蕉自认绰绰有余。
陈平安接来的言语,很开门见山,事实上准确说来是推门而,见着了朦胧山。
“我作为赵鸾的护人,这趟拜访朦胧山,不与你们废话,只问你们父,以后还要不要一个觊觎赵鸾的修资质,一个贪图小姑娘的。你们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吕云岱沉脸。他这辈最烦这直截了当的行事作风。
吕听蕉正要说话回旋一二,尽量为朦胧山扳回一理和颜面。
不料那个青衫剑客已经笑:“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你们那些油措辞和所谓的理——什么不过是你吕云岱笃定赵鸾是修的良才玉,朦胧山必然以礼相待,倾心栽培,绝无非分之想,若是她实在不愿意上山,也不会求,更不会拿吴硕文的亲人要挟,而且退一步说,窈窕淑女君好逑,吕听蕉如今反正对赵鸾并无任何实质冒犯,如何能够定罪,又有大骊规定山上不可擅自启衅,不然就会被追责——这些乌烟瘴气的,我都懂。你们很空闲,可以耗着,可是我很忙,所以我现在,就只问你们先前那个问题,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陈平安从袖里伸手,了脸颊,自嘲:“不行,这个打架唠叨的习惯不能有,不然跟苦玄当年有什么两样。”
陈平安静等片刻。
随即,说:“那我明白了。”
陈平安伸手,背后剑仙铿锵鞘,被握在手中。
轻描淡写向前挥一剑。
手随意,手中那把剑仙蕴的剑气,可不随随便便。
朦胧山祖师堂一分为二。
不过总算没有全然倒塌。
厮杀经验老到一的,都没敢转。
只有像三境年轻剑修这样的山上儿,才会动作略显僵地转过,去看那一剑的结果。
陈平安抬臂绕后,收剑鞘。
就在此时,吕云岱似乎察觉到什么端倪,想要涉险确定一二,所以一只手掌在大袖微动。
朦胧山山巅轰然一震,却不是建筑恢弘的祖师堂那边了状况,而是那位青衫剑仙所站之地轰然碎裂,但是青衫剑仙已经不见了人影。
之前,在吕云岱想要有所动作的一瞬间,陈平安另外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拈方寸符。
二十步距离。
你们朦胧山修士,个个豪气啊,就这么大摇大摆,跟一个天天与远游境宗师几乎算是换命厮杀的纯粹武夫,靠这么近?龙门境修士的魄,就这么不可摧吗?
砰然一声响过后。
陈平安已经站在了吕云岱先前位置附近,而这位朦胧山掌门、彩衣国仙师领袖,已经如断线风筝倒飞去,七窍血,摔在数十丈外。
陈平安视线所及,连同洪姓老修士和吕听蕉在的所有人,全都开始后退。
陈平安一拍养剑葫,早已跃跃试的飞剑初一、十五,先后掠,两缕萤划破空,分别钉吕云岱的双掌,立即响起一阵哀嚎。
在陈平安看来,想必是这位龙门境修士在彩衣国顺风顺惯了,太久没有吃过苦,才如此经不住这类小伤的疼痛。所以才会跟裴钱差不多?
陈平安望向吕听蕉,问:“你也是正主之一,所以你来说说看。”
吕听蕉惶恐不安:“既然剑仙前辈是那赵鸾的护人,我们朦胧山修士,无论是谁,以后只要见着了赵鸾,就一定绕而行!”
陈平安笑:“你现在肯定服心不服,想着还有杀手锏没拿来。没事,我会在彩衣国胭脂郡等你们几天,要么来人,要么来信,总归给我个有诚意的答复,不然又得我来一趟朦胧山。”
陈平安瞥了那座还能修补的祖师堂,神沉,以至于背后剑仙剑,竟是在鞘快颤鸣,如两声龙鸣相呼应,不断有金光彩溢剑鞘,剑气如细淌。这一幕,古怪至极,自然也就更加震慑人心。
陈平安呼一气,稳了稳心神,缓缓说:“别耽误我修行!”
陈平安转过去,一步跨,形如一缕青烟掠了山巅,一个坠,剑仙鞘,然后骤然,直冲云霄。
在朦胧山修士中,那位剑仙不知使了何手段,让一把把护山阵法的攻伐飞剑,七零八落,狼狈至极。
这位一剑破开朦胧山阵法的陌生青衫客,御剑而来,御剑而返。
剑仙已去,犹有丝丝缕缕的刺骨剑气,萦绕在祖师堂外的山巅四周。
三境剑修的那位年轻俊彦,一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府境妇人赶将他搀扶起来,她亦是满脸尚未褪去的仓皇神,但依然压低嗓音安这位寄予厚望的得意弟:“别伤了剑心,千万别了心神,赶安抚那把本命飞剑,不然以后大之上,你会磕磕碰碰的……但是如果能够压得来那份慌张和震颤,反而是好事,师父虽非剑修,也听说剑修降服心,本就是一砥砺本命飞剑的手段,自古就有于心湖之畔磨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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