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有一位境界极的年轻女冠行事跋扈,竟是不从牌坊楼鬼蜮谷,而是直接一剑劈开了天幕,现之后,又掉走了,然后又两次劈开那传说中不可摧的天地屏障,最后一次刚好是在青庐镇不远。
这几次擅闯都引来了几位英灵的截杀,最后一次更是宗主竺泉亲自劈了她一刀,被她生生接。不过竺泉也只是象征示威而已,并未倾力。
一番言语后,竺泉径直返回茅屋,任由她境,算是过了披麻宗这一关。
她住客栈,却只待了一天,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一剑破开天幕,十分蛮横无理。不过比来的时候稍稍蓄一些,先御剑去了北边一座城池上空,这才破开天地禁制逍遥离去。杜仙师当时也是在门站了很久,人问起也还是先前的答案:里边闷,来透气。
杜仙师真是君,连说谎都不会。
后来听客栈里边的神仙客人说,那外乡游历至此的女冠是一位来自桐叶洲的女修,在砥砺山与一个名叫刘景龙的修天才大打手,两败俱伤。
正想到这儿,一个姿平平的佩刀女从街上缓缓走来,看门女修赶屏气凝神,等到那人走近客栈,颤声喊了一声“宗主”。
竺泉笑着回礼,然后喊了杜文思,说是一起走走。
她笑着调侃:“行啦,那黄是说过她南归之时会再来一趟青庐镇,可是她来不来、什么时候来,是你等在大门就能等来的?”
杜文思脸微红。
竺泉继续:“听说那个大闹一场的年轻剑仙已经在小镇住了?”
杜文思:“刚从铜臭城过来,就住在咱们南边的客栈里。”
竺泉笑:“那家伙十分有趣,骑鹿神女首次离开画卷就是奔着他去的,不知为何没成,最后骑鹿神女跟了那位北俱芦洲历史上最年轻的宗主。那个小娘儿们竟然抢了我的名,如果不是在鬼蜮谷而是在别遇到了她,我是一定要与她切磋一番的。若是我赢了,天知地知我知她知;如果我输了,无须她放消息,我自个儿就昭告天为她扬名。”
杜文思会心一笑,这便是自家宗主的脾气了。
竺泉突然说:“宝镜山彻底毁了,那一场架打得动静不小,只不过我没脸偷看,便没能知过程。那年轻人应该如你所说,就是那个名次垫底的杨屠,看样,好像已经得了宝镜山的机缘。不怎么说,既然没在鬼蜮谷四惹事,也就由着他得宝而归了。不过剥落山、积霄山那块地盘就被那个小镇的年轻人和一个不知来历的书生联手掀了个底朝天。乖乖,本事不小,谋划更,将所有妖玩于掌之中,到来你猜怎么着?”
杜文思苦笑:“宗主,这我哪能猜得到。”
竺泉无奈:“你这忒无趣,难怪如今还是条光。真不是我说你,再遇上了那个叫黄的,喜就开,人家要走你就跪着磕,脸算得了什么,给你骗上手后,到时候该怎么拾掇自己媳妇,还需要别人教你?唉,还是怪你小不济事,你说你咋个还不跻元婴境呢,在金丹境乌爬爬,好玩啊?真当自己是那只老鼋的亲戚啦,那你咋个不去娶老鼋的女儿呢?”
杜文思恨不得挖个地钻去,恼羞成怒:“宗主!”
“行行行,不戳你心窝了。我这不是着急你的修为嘛,你们平时总说我这个宗主当得懒散,我这刚要上心,瞅瞅,你又不乐意了,到底要咋个嘛。”
杜文思开始伸手脸,竺泉拍了拍杜文思肩膀:“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黄回来了咱们青庐镇,你可别求我帮你打她,那生米煮成熟饭的作勾当,我虽然是你们这些瓜娃儿的宗主,却终究不是你们爹娘。不过文思啊,我看你终究是要比那杨麟更顺些的,你喊我一声娘亲试试看,说不定我这个又当宗主又当娘亲的就临时改变主意了。”
饶是杜文思这般好脾气的也开始嘴角搐,竺泉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结果又嘀咕了一句:“他娘的,差给老娘笑裂了嘴。本就得一般,以后还怎么找俊的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