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千年之,远近攻,纵横捭阖,争取再吞并掉一个‘宗’字仙家,徐徐图之,京观城就能够越来越名正言顺。”
姜尚真继续:“儒家书院到底会如何,难说,规矩实在太多,经常自己打架,一来二去,很多局面就会木已成舟。故而在这期间,真正会与承死磕的势力其实就两个,一个是披麻宗,一个是佛家,毕竟别人在人间打造酆都,擅自开辟六回,是佛家绝对不愿意见到的。至于北俱芦洲的家,大源王朝崇玄署的云霄杨氏以及天君谢实,未必就那么憎恶承的所作所为,估计会坐山观虎斗,任由承和北俱芦洲的佛家势力相互消磨,尤其是后者,至于缘由,你应该已经知了,我就不多说了。”
最后,姜尚真笑:“那句‘飞剑留’,是承自己喊的。”
陈平安叹了气,低看了养剑葫,想起之前的一个细节:“明白了,我这叫稚抱金过市,刚好撞到京观城承的怀里去了。难怪承如此恼火,如果不是木衣山祖师堂启动了护山大阵,估计我即便逃了鬼蜮谷,一样无法活着离开骸骨滩。”
姜尚真摆手:“什么稚,你无须如此瞧不起自己,换成匹夫怀璧这个说法更准确一些。”
陈平安问:“你说现在承打算什么?”
姜尚真笑:“估计在京观城扎草人吧。福缘一旦错过,再想抓住,比登天还难。这事,很难用理讲清楚。不过山上人,不信不行,越老越信。所以你现在反而不用太过担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平安苦笑:“我现在都不敢离开木衣山,更不敢穿过骸骨滩往北走,天晓得承会不会偷偷溜鬼蜮谷给我来上一刀。”
姜尚真正要解释一二,陈平安突然望向远方,神晦暗:“如果换成我是承,陈平安只要还敢游历北俱芦洲,肯定会死。”
姜尚真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说多了,劝着陈平安继续游历北俱芦洲,好像自己心怀叵测一样。
陈平安转笑:“姜尚真,你在鬼蜮谷为何要多此一举,故意与承结仇?如果我没有猜错,照你的说法,承既然如此枭雄心,极有可能会跟你和玉圭宗买卖,你就可以顺势成为京观城的座上宾。”
姜尚真微笑:“那应该就是我意气用事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受人欺负,也最听不得蒲禳那教人发悚然的豪言壮语。”
陈平安递过酒壶,姜尚真拿酒壶与之轻轻磕碰,各饮一酒。
而后,姜尚真突然问:“你觉得竺泉为人如何,蒲禳为人又如何?还有这披麻宗脾气如何?”
陈平安说:“心神往之。”
姜尚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要继续游历北俱芦洲,就一定要小心了,这地方,确实就是有竺泉、蒲禳这样的存在,可也有为人看似与竺泉、蒲禳如一辙,实则比我还要油、险恶许多的厉害货。我在北俱芦洲吃过两次最大的亏,其中一次就是如此,差送了命还帮人数钱,转一看,原来戳刀之人竟是在北俱芦洲最要好的那个朋友。那我至今记忆犹新的糟糕觉,怎么说呢,很窝,当时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不是什么绝望、愤怒,竟是我是不是哪儿错了,才让那个朋友如此作为。”
陈平安说:“我会注意的。”
姜尚真叹了气,苦着脸,可怜:“如果早知你与那位是有仇的,我打死都不会跑这趟鬼蜮谷,我吗来了。”
陈平安有些想笑,但觉得不太厚,就赶喝了酒,将笑意与酒一起喝肚。
姜尚真晃了晃脑袋,想起一事:“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个云霄的天生以斩三尸手段最后留的那粒恶念芥,虽然在你这儿是一路吃瘪,可是人家没耽误正事,小玄都观的老人应该是帮他护了一程,而且最后还拿到了老龙窟那对相当值钱的金蠃鱼——在老鼋手上饲养近千年,之前又至少存活一千五百年,是一桩不算小的机缘。你可别觉得无所谓,能让我评价为‘相当值钱’的玩意儿,那是真值钱。看那小的运,可谓正值鼎盛时期,若是在大源王朝,你又遇上他,应付起来就会更加吃力了。”
陈平安说:“相较于京观城承,这些都不算什么。”
又问:“你是如何知晓杨凝脚的?你都多少年没来北俱芦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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