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劝你一次,我耐心有限。”
晏清却径直走向篝火。
杜俞早已挪了,刚好既可以打量到前辈的神变化,又可以欣赏到月人的风姿,然后他就一一张大了嘴。
一抹青烟掠向了那位可与月争辉的白衣仙,然后晏清好似小崽儿给人提起悬空,与青烟一同掠上了一座屋脊。
那一袭青衫在屋脊之上形旋转一圈,白衣人便跟着旋转了一个更大的圆圈。
嗖一,晏清仙便不见了。陈平安屋脊,返回台阶坐。
杜俞抹了一把嘴,咽了一唾沫。陈平安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杜俞正要恭恭敬敬告辞一声,只见那位前辈突然一抹懊恼神,地而起,整座祠庙又是一阵类似渡那边的动静,好一个地动山摇。
杜俞有些为难,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招呼都没打,不太好。可若不走,万一那位前辈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与那位柔柔的晏清仙携手返回,月夜又好,人更……杜俞给了自己一耳光,背起麻袋就开始跑路。
陈平安落在渡那边,眯起。
那个让人腻歪的宝峒仙境年轻女修已经被自己砸苍筠湖中,谈不上伤势,多就是窒息片刻,有些狼狈而已。但是一想到苍筠湖湖君极有可能就在附近,他只好赶来。果然,那女坠湖之后,已经不见踪迹。
陈平安双指拈玉清光明符就要掷,苍筠湖面破开,走那位穿绛紫龙袍的湖君殷侯,边还站着似乎刚刚挣脱术法牢笼的晏清,她盯着陈平安,满脸怒容。
殷侯向前伸一只手掌,微笑:“方才是本君担忧晏清仙的安危,况急,便小小施展了一门术法,试图卸去仙湖的那冲劲,多有得罪,晏清仙只上岸。”
晏清神冰冷,震散上所有残余气,御风飘落在渡上。
如果那个罪魁祸首没有赶来,晏清无法想象自己的场。
陈平安看了她一:“还不走?藻溪渠主的茶好喝,我是没办法帮你了,可你要是觉得苍筠湖的湖也好喝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晏清冷哼一声,御风远游。
陈平安望向神戒备的殷侯,笑:“你应该很清楚,我如果铁了心要杀你,不难。”
殷侯:“确实如此。所以我很奇怪,剑仙为何手留?”
陈平安环顾四周,默不作声。
殷侯双足始终没中,不但如此,整座苍筠湖和所有辖境域的上空又开始乌云密布。
陈平安问:“当年那封随驾城太守寄往京城的密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侯毫不犹豫:“信的容并无新奇,剑仙想必也都猜得到,无非是希冀着京城好友能够在他死后帮他继续翻案,至少也该找机会公之于众。不过有一件事,剑仙应该想不到,那就是那位太守在信上末尾坦言若是他的朋友这辈都没能当上朝廷重臣,就不着急涉险行此事,免得翻案不成,反受牵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