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一个拳意浑然圆满的架势:“你是与我同境的武夫还是那飞来飞去的剑仙,我都再领教领教。”
陈平安瞥了其余三个梦粱峰修士,收回视线,笑:“看来你们梦粱国藏龙卧虎啊,有意思,谢了。”
汉一步向前,一拳意如洪泻,整座殿随之摇晃,几乎所有几案都是跃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一场狭路相逢的死战之际,汉竟是一个后仰,快若奔雷,倒撞向自己后还没“开门”的墙,砰然碎裂之后,仿佛是那缩千里山河为方寸的仙人神通,瞬间就没了踪迹。
不愧是两百年未曾见的金境武夫,法确实神鬼没,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大殿之上,那位白衣剑仙也没了影。然后新开辟来的墙门那边,那位传说中的金境武夫就那么倒退着一步步“走了”回来,只是有一只大袖和手掌从汉心,不但瞬间挡住了汉的去路,而且生死立判——那位剑仙直接以一只左手穿了对方的和后背!
白衣剑仙抬起右手,住汉的颅,轻轻一推。
汉轻飘飘倒飞去,刚好摔在大殿中央。
白衣剑仙一抖袖,他边地上顿时溅一串猩红鲜血。而大殿上空,那只纸折飞鸢还在疯狂逃窜,躲避后边的那抹幽绿剑光。
陈平安微笑:“还没玩够?”
飞剑十五骤然加速,纸鸢化作齑粉,血模糊的白发老翁重重摔在大殿之上。
十五悠悠然掠回主人边,如小鸟依人,缓缓转,极其温顺。
陈平安瞥了那个穿翠绿衣裙的少女,后者咧嘴一笑,然后又有些腼腆难为,赶捂住嘴。
陈平安也笑了笑,说:“黄钺城何、宝峒仙境晏清、苍筠湖湖君殷侯,这三人就没一个告诉你们最好将战场直接放在随驾城中?在那里,我最是束手束脚,而你们则相对稳妥,杀我不好说,至少跑路的机会更大。”
殷侯松开手,抬起:“剑仙,我是提过这么一嘴,何也同意了,他还想了不少的连环扣,例如以术法裹挟百姓蜂拥而上,直冲鬼宅之类的。只是到来,双方都觉得太靠近随驾城,很容易惊动你这位可以飞剑取人颅于千步之外的大剑仙,谁都不愿意先去送死。黄钺城和宝峒仙境的修士命又金贵,他们不带,其余的附庸山也不全是傻,有钱挣没命的勾当谁乐意,吵来吵去,就只好作罢了。剑仙,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接来,随便杀,我这龙千年基业,不要也罢。今天过后,只要剑仙开恩,我侥幸不死,苍筠湖一定好好修补随驾城的山气运,就当是赎罪了。”
晏清在听到那句话的开之后就脸雪白,浑颤抖起来。
心不稳,气府灵气便不稳,握剑之手更是不稳。
陈平安双指并拢,轻轻一挥。
叶酣竟是故意一动不动,任由那把剑穿透膛,将自己钉在墙上。
而距离范巍然眉心只有一尺之地,悬停有剑尖微颤的一把幽绿飞剑。她同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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