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龙自言自语:“难是你的本命瓷,如今被掌握在北俱芦洲的某座大宗门手中?那么你今天要小心再小心,以后境界更,就更要小心了。”
刘景龙心沉重,若是在那商家鼎盛的皑皑洲,万事可以用钱商量,在北俱芦洲,就要复杂多了。尤其是一个外乡人,想要在北俱芦洲讲理,更是难上加难。
刘景龙当然不介意自己站在陈平安边,代价就是要么他从此退太徽剑宗,要么连累太徽剑宗声誉崩毁。
而一旦他刘景龙涉足其中,麻烦事就会变得更麻烦,说不定就要引来更多原先选择冷旁观的各路剑仙。
这就是规矩的可怕之。
北俱芦洲喜抱团,在一件事可对可错、不涉及绝对善恶的时候,只要外乡人想要倚仗份行事,本就是错了,对于北俱芦洲的诸多剑仙而言,那你就是在求我剑了。历史上皑皑洲刘氏家主,龙虎山天师府士,都曾经想要登岸北俱芦洲亲自追查凶手,结果如何,十数个上五境剑仙就堵在那边,本没有任何人吆喝喊人,皆是自己主动聚拢在海边,御剑而停,无一例外,一句话都不跟你说,唯有剑。
对此,火龙真人在的世外人,从来不,哪怕火龙真人极有可能是龙虎山传说中的外姓大天师,一样没有面缓和或是说的意思。
而且一旦手,剑仙选择递第一剑,在那之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每死一名剑仙,战场上极有可能很快就会赶来两个。
这就是北俱芦洲为何明明位在东北,却生生从皑皑洲那边抢来那个“北”字。
不服?
当年一桩大恩怨过后,北皑皑洲一洲汹汹,对俱芦洲大放厥词,还有皑皑洲大修士大肆辱骂数名战死于剑气城的俱芦洲剑修,不但如此,还扬言要驱逐所有俱芦洲修士境。然后当时还是东北俱芦洲的两百余名剑修,不约而同好了御剑远游北皑皑洲的准备,其中上五境剑修就有十位之多。而且半数上五境剑修,都曾在剑气城砥砺剑锋。动之前,这拨剑修没有对北皑皑洲撂半句狠话,直接就联袂跨洲远游了。
当北皑皑洲骤然得知东北俱芦洲二百余名剑修距离海岸只有三千里的时候,几乎所有宗字仙家都要崩溃了。因为对方扬言,要剑挑北皑皑洲,谁都别急,从东到西,一座一座,人人有份。至于北皑皑洲的那个“北”字,你们不是很稀罕嘛,留着便是。
在这一拨“开疆拓土”的剑修之外,还有陆续不断纷纷向西远游的剑修。最后是一个老秀才堵住了那拨剑修的去路。不知一个老秀才面对两百余剑修,到底聊了什么,最终东北俱芦洲剑修没有大规模登岸,选择撤回本洲。
不过在那之后,北皑皑洲就没了那个“北”字。
刘景龙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哪怕不曾亲经历,只能从宗门前辈那边听闻,亦是心神往之。
太徽剑宗的两位剑仙就在当年跨洲远游之列,却从不愿意多说此事。
刘景龙只听一些宗门老人聊起,两位剑仙关于谁镇守宗门谁跨洲剑,是有过争执的,大致意思就是一个说你是宗主,就该留,一个说你剑术不如我,别去丢脸。
刘景龙开始反复推敲各可能。最好与最坏两,以及这其中的诸多。
这与陈平安看待大小困局,是一模一样的脉络。
只是刘景龙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一场极有可能牵动各方的复杂局面。所以刘景龙打算多收集一些消息再说。
好心帮忙,有一很重要,那就是别给人添麻烦。
刘景龙坐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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