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的湖山派,山气运,就会显得特别空白,十分扎,这就是俞真意被老相中的结果。俞真意如今应该在四块真实藕福地之一,那个陆抬又是一个,南苑国京城那个书香门第,看到没有,一样空白极大,极其突兀,一定是这个家族现了一个老觉得有意思的人,所以藕福地一分为四后,大致归属,已经很明朗,分别是陈平安,藕福地历史上第一个成功转去修的俞真意,一统教的谪仙人陆抬,陈平安去过藏书楼两次的那人家。”
朱敛看也没看,挠而笑:“我可不是山神灵,看不那些天地气象。”
李柳笑了笑:“不用试探我,没必要,而且小心画蛇添足。”
朱敛微笑:“好的。”
李柳问:“如果你是那个臭鼻的棋,陈平安会死得很惨。”
朱敛双手撑拳在膝,天风拂,微微前倾:“既然有幸生而为人,就好好说人话人事,不然人间走一遭,有意思吗?”
朱敛眯起,缓缓:“天地生我朱敛,我无法拒绝,我朱敛如何去死,是可以由我决定的。”
李柳转过,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位覆有面的纯粹武夫:“朱敛,你大可期。”
朱敛抬起,转望向那个极其危险的年轻女:“柳姑娘,你不来我们落魄山,真是可惜了。”
李柳有些疑惑,却懒得知答案,继续为朱敛讲解福地运转的关键和禁忌,半不比姜尚真生疏。
理很简单。历史上,哪怕撇开最早大脚不说,李柳也理过一手之数的天福地,其中一座天一座福地——中土神洲的涟漪天,霞洲的碧福地,它们曾经甚至都在三十六和七十二之列,只不过场比坠扎的骊珠天还要不堪,如今都已破碎,被人遗忘。
裴钱这几天都在闭关,夜以继日一件事,那就是在竹楼一楼的书案上埋抄书。
快不得,她只能老老实实,一个字一个字写端正。
为山小家的粉裙女童陈如初,一门心思想要兼任落魄山竹楼右护法的周米粒,都在竹楼这边伺候裴钱抄书,给她端茶送,肩敲背。
终于在一天晌午时分,裴钱轻轻放笔,站起,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姿势:“神功大成!”
陈如初问:“真抄完啦?”
裴钱斜:“不但还清了债,还学宝瓶,多抄了一旬的书。”
裴钱双手环,冷笑:“从明天练拳开始,接来,崔前辈就会知,一个心无杂念的裴钱,绝对不是他可以随便叽叽歪歪的裴钱了。”
陈如初言又止。
算了吧,反正都是一拳的事。她就不泼冷了。
周米粒赶抬起双手,飞快拍掌。
裴钱趴在抄书纸张堆积成山的书案上,玩了一会儿自己的几件家传宝贝,收起之后,绕过书案,说是要带她们两个去散散心。
陈如初多拿了些瓜,周米粒扛着行山杖。
裴钱大摇大摆走向老厨那边的宅,要去找那个师父从北俱芦洲拐骗过来的未过门小师娘,结果隋景澄没在家。裴钱就去找老厨。结果半路窜一条土狗,裴钱一个飞扑过去,一掌将狗在地,一手抓住狗嘴,娴熟拧转,让那狗一歪。
裴钱蹲在地上,问:“你要造反?这么久了都不面?说!给个说法,饶你不死!”
那条土狗只能呜咽。
裴钱一个拧转,狗瞬间转向,称赞:“好胆识,面对一个杀人如拾草芥的绝世手,都可以一言不发,凭这份英雄气魄,就可以不死。”
土狗赶摇了摇尾。
裴钱却没有放过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抬起一只手掌,周米粒立即递过去行山杖,打狗还需打狗,蜂窝的时候,行山杖的用就更大了,这是裴钱自己说的,结果裴钱没好气:“瓜。”
粉裙女童陈如初赶放了一把瓜在裴钱手上,裴钱一手拿着瓜嗑,一手始终拧住土狗嘴:“来,学那书上的人,冷冷一笑。”
土狗扯了扯嘴。
裴钱又说:“换一个,学那江湖演义小说的坏人,来个邪魅一笑。”
土狗又变了神扯嘴角。
裴钱一皱眉,土狗心知不妙,开始挣扎。
裴钱拽着土狗,站起,旋转一圈,将那条土狗摔去七八丈远。然后她嗑着瓜,看到不远站着一个男和一个年轻女。
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之后,蓦然笑容灿烂,鞠躬行礼。陈如初弯腰喊了一声“周先生”。周米粒有样学样。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姜尚真望向那个当年就觉得有趣的黑炭小丫,笑眯眯,“如今成了陈平安的开山大弟?很好,我觉得陈平安的光很不错,愿意带你离开藕福地。”
裴钱小啄米般使劲。这家伙功夫不赖啊。不过这家伙能够认识自己师父,真是祖坟冒青烟,应该多烧香。
所以裴钱笑:“前辈去过咱们山的山神庙没有?”
姜尚真笑:“去过了。”
裴钱又问:“那么那座龙州城隍阁呢?”
州城隍的那个香火小人儿,如今是她的半个小喽啰,因为早先他带路找到了那个大蜂窝,事后还得了她一枚铜钱的赏赐。在那位州城隍老爷还没有来这边任职当差的时候,双方早就认识了,当时宝瓶也在。不过这段时日,那个跟虫倒是没怎么现。所以一有机会,她还是想着为城隍阁那边添些香火。
姜尚真摇:“这地儿倒是还真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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