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想要以一座天观大?”
陈平安愣了一,:“不曾刻意想过,不过先生这么一说,有像。”
秋问:“外面的那座浩然天,到底是怎么个光景?”
陈平安想了想,回答:“人心还是人心。但是比起南苑国,我家乡那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天外有天,不止一座天。先生应该走去看一看,迟一没关系。”
秋:“来见你之前,皇帝陛已经正式退位,是大皇魏衍继位,至于二皇魏蕴,已经被如今的太上皇早早拘禁起来,我也刚刚辞去国师一职,但是不会立即离开,打算先走遍这座不大的天。陈平安,我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将这座天的百姓苍生,视为傀儡玩,只当作可以随手买卖的货。我秋不是那不知变通的迂腐酸儒,不会一肚只装着小人之仁,只要我认可你陈平安最终制定的规矩,那么将来一切在规矩之的行事,我秋哪怕心有不忍,依旧不会说三四。”
陈平安笑:“其实还有个法,能够让先生更加放心。”
秋问:“要我当那客卿?”
陈平安双手笼袖,缓缓而行,完全没有否认:“先生可是文圣人武宗师的天纵奇才,我岂能错过,不如何,都要试试看。”
秋笑:“你边不是有那朱敛了吗?说实话,我秋此生最佩服的几个人当中,力挽狂澜的世家朱敛算一个,拳法纯粹的武疯朱敛,还可以算一个。之前见到了大活人的朱敛,近在咫尺,好似见到了有人从书页中走,让人倍惊奇。”
陈平安说:“先生在我落魄山祖师堂挂个名就行了,不耽误先生以后远游四方,绝无半拘束。”
秋疑惑:“落魄山?”
陈平安。
秋说:“好名字,那我就在此山挂个名。”
陈平安若有所思。
曾经有人拳之时大骂自己,小小年纪,死气沉沉,孤魂野鬼一般,不愧是落魄山的山主。
见过了那个南苑国太上皇,陈平安便带着裴钱和周米粒,与曹晴朗别,一起离开了莲藕福地,返回了落魄山。
陈平安神如常,住在一楼,在门外空地练拳走桩,闭门修行,只是偶尔去二楼那边站在廊上,眺望远方。
这天夜时分,裴钱独自坐在台阶上。
崔东山缓缓登山,坐在她旁边。
裴钱使劲瞪着大白鹅,片刻之后,轻声问:“崔爷爷走了,你就不伤心吗?”
崔东山笑:“我想让你看见我的心境,你才能看得见,不想让你看见,那你这辈都看不见。”
裴钱以拳击掌,懊恼:“我果然还是行不。”
崔东山摇:“关于此事,撇开某些古老神祇不谈,我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裴钱“哦”了一声,边这只大白鹅,确实厉害的。
崔东山笑了笑,缓缓:“少不更事,辈离去,往往嗷嗷大哭,伤心伤肺都在脸上和泪里。再看一看那些泪鼻涕一大把的少年郎,他们边的父亲辈,大多寡言,丧葬之时,迎来送往,与人言谈,还能笑语。这就是人生,兴许就是同一个人,两段人生路上的两悲伤。你现在不懂,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大。”
裴钱“嗯”了一声,:“我是不懂这些,可能以后也不会懂,我也不想懂。”
在南苑国那个不被她认为是家乡的地方,爹娘先后离开的时候,她其实没有什么太多太重的伤,就好像他们只是先走了一步,她很快就会跟上去,可能是饿死、冻死,或者是被人打死。但是跟上去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嫌弃,被当作累赘?所以裴钱离开莲藕福地之后,哪怕想要伤心一些,在师父面前,她也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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