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馋啊。”
陈平安背对抱剑汉,挥手告别。
陈平安去了一趟灵芝斋,当年一相中的素白玉牌,依旧没有被人买走。玉牌并无任何铭文篆字,只是因为材质本太过珍稀,才标了一个天价,灵芝斋一律不还价。陈平安笑容灿烂,二话不说便掏二十枚谷雨钱,小心翼翼收起玉牌,离开了灵芝斋。他仰望向天空,大日当空,暂时无法去往剑气城的沮丧心,好转了几分。
陈平安随后去了一趟敬剑阁,就像第一次游览此地的外乡人,脚步缓慢,一一细看,最后只在两幅挂像前,驻足稍久,然后神如常,默默走开。
回到了鹳雀客栈,陈平安取那块灵芝斋玉牌,又取一块先前拿来练手的普通玉牌,对照着后者的刻字,呼一气,开始屏气凝神,以飞剑十五作为刻刀,在那块价值二十枚谷雨钱的素白玉牌上,轻轻刻字。
夜人静时分。
陈平安对着那块正反面都已经刻上文字的玉牌,了气,然后以手掌轻轻拭,缓缓收袖中。
陈平安离开客栈,去找那位抱剑汉。
汉站在石旁,抱剑而立,笑问:“又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陈平安没有多余的言语,抛咫尺当中早就准备妥当的八壶桂酿,一一落在石上,整齐排列,都是先前范二登船赠送之。
汉有些神尴尬,:“好消息就是,我打算送你去往剑气城。坏消息呢,就有难以启齿了,我这人脸薄。”
陈平安笑:“只要不耽误我去往剑气城,前辈只开!”
汉,瞬间来到陈平安侧,一把拽住后者肩膀,往大门那边丢去,然后哈哈笑:“坏消息就是你小白送我这么些好酒。你是不是傻,都到了倒悬山,真会被那些个七八糟的规矩挡在门外?逗你玩呢,你小再不来,我都要去客栈求着你赶了……”
陈平安形飘转,面朝大门之外的抱剑汉,嘴微动,然后形没镜面,一闪而逝。
汉伸手抓住一壶酒,畅饮了一大,微笑:“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嘛。”
剑气城一座大门旁边。
一位师刀房年迈女冠睁开睛,笑:“不是剑修,却背着这么一把好剑,是中土神洲那几家豪阀的弟?嗯,境界不,不愧是大门大里走来的年轻后生,底真是不错,浩然天的寻常地仙修士,都不像你这般稳当落地,以前来过这边?”
陈平安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反问:“前辈可是柳伯奇的恩师?”
那女冠,:“你认得我那个失心疯跑去嫁人的弟?”然后年迈女冠恍然大悟:“你就是宝瓶洲那个叫陈平安的家伙吧?”
陈平安疑惑:“前辈知我?”
她笑容颇堪玩味:“这话问得多余了。”
大门另外一侧的抱剑汉,冷哼一声,:“连剑修都不是,这般岁数,还是个五境修士。我看柳伯奇的失心疯,远远不如宁丫的失心疯。”
陈平安置若罔闻,始终面带微笑。
别的事,陈平安当然会诚心诚意,敬重这些各有故事的前辈。
可是在某件事上,他娘的你们算老几。
城池之。
一条大街上,陈平安来到一座大宅门,轻轻敲门。
他故意不去看墙上趴着的一排脑袋。其实都算是熟人,只不过当年都没怎么说过话。
大门缓缓打开。
她问:“你谁啊?”
陈平安一把抱住了她,轻声:“浩然天陈平安,来见宁姚。”
陈平安轻轻松手,后退一步,仔细看她。
她依旧一袭墨绿袍,了些,但是不多,如今已经不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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