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回来了,都回来了……”曲凤仙挲着他的,“我们槐心都这么大了。”
“罢了……没什么,你去休息吧,明日……记得起早些。”
可他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一个媒公打扮的人从床上拽了来,和面巾相继递到跟前,如瀑的墨发被一同的两个男拢起,力气还大得很。
“是。”
毕竟是自己睡过十来年的床榻,这一觉,大概是曲槐心三年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他回,果然见到那两个他日夜思慕的影,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憔悴。
直到外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他才恍惚醒来,伸手了睛,发现陈设依旧还在,心中松了一气。
真怕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挣脱开两个男的手:“你们什么!”
“槐心。”
“父亲,朝中究竟发生何事……”
正胶着间,曲氏着一袭红裾裙缓缓走来,里却噙着五分愧疚之。
他?
上摔成两半。
曲氏一脸心疼地将他抱在怀中,“你和二爹爹他们还在齐州,过两日也能到,咱们曲家也算是得了个团圆。”
曲槐心转,曲氏却又叫住了他:“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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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他行了个礼,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曲凤仙额角的白发,尾有些泛酸。
不一会儿,火红的曳地嫁衣披,凤冠挽起他的青丝,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已略施粉黛,珠翠叮鸣,俨然一副快要嫁的模样。
“父亲请说。”
谁知曲凤仙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谈这些了,女帝已经赐了人,也派里的匠人前来修缮,今夜咱们就先将就一晚。”
“曲公,新婚夫郎可不兴随意门啊。”
“曲公,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小的们当然是来为您梳红妆的了。”媒公堆着笑,脸上的红胭脂都挤成了一团。
嫁?
就在此时,曲凤仙了曲氏的手,对他几不可闻地摇了摇。
……
“谁告诉你我要嫁人了。”他薄轻吐,虽是疏离的语气,听上去却带着撒意味,叫人不禁浑酥麻。
曲家被抄之时他刚及笄,才十五岁,那日正兴兴地在院里放风筝,一晃三年过去,无人知他受了多少苦。
曲槐心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连忙站起向外走去,却被后的人一把扯住袖。
反而是曲氏面上划过十分怪异的表,着一副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