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他神,车妇清了清嗓:“两位公,已经到了。”
何浅陌银纹玄衣加,对着门正襟危坐,面极为不善。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她不再问话,而是径直站起走到他跟前,曜石般的眸死死盯着他的脸,黑得好像潭里的。
“……”
男闻声朝他看过来,目光变得复杂又犹豫。
“今日有庙会,去万华街上转了转。”
显然,她正在生气。
“嗯!”他嘻嘻一笑,挽住了曲槐心的手臂。
“我怎么也睡着了。”元琪嘟囔了句。
好不容易回到留心居,远远就瞧见屋里亮着光,应当是秋华给他了烛火。
何浅陌的声音一比一更沉,他甚至有一错觉,仿佛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她都已然了如指掌,可仔细看来却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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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槐心睁开,只见对面的少年睫微垂,略显青黑,饱满的额光洁如初。
还是个半大孩,心却如此之。
“回来了?”
女府时,第一个遇见的便是元琪,他甚至还能回忆起那碗面的味。
“去哪儿了?”
这个女……
元琪猛然惊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曲槐心别过去应了声:“知了。”
不得不承认,曲槐心居然不敢向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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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曲槐心的错觉,屋里寒气渐甚,好似掉了冰窟。
一想到今日与二皇女等人在密室坐了半天,曲槐心就莫名心虚,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可当他跨一只脚时,还是不免吓得一激灵。
“殿。”他僵地走来,顺手将门关上。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我倒不知哪家庙会能一直待到三更半夜的?”
何浅陌一开,明显能觉到这只小狐狸向后缩了一步,不禁让她更加生气。
“……”曲槐心言又止。
若她知自己密会二皇女,又在为其效力,以她与女帝的城府,难保不会心生怀疑。
“今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他想告诉何浅陌二皇女已经盯上了她,可又怕她无法信任自己。
她甚至都要以为当日他抱着她不撒手只是自己的幻觉,被.药的时候对自己的依赖也只是她自作多。
两个人同床共枕过多日,自己还三番五次救过他的命,结果他仍旧不能完全信任她。
曲槐心盯着她的眉,却始终觉得看不透她,好像面对着一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