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华。”冉青庄。
华颇为赞赏地,视线往我这一扫,挑起细的眉尾,问:“这位是?”
冉青庄一个刀杀过来:“还不叫人?”
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父母过年带我去亲戚家串门,一大帮三姑六婆,这个是,这个是舅舅,辈分都不能,你不知怎么叫,愣在那里,还会受到父母的斥责,说你怎么不叫人。
“华好!”我赶忙学着他们的样,乖乖叫人。
陈桥像是经常来这边,都是熟人,与华也不生分,凑过去一通叽里咕噜的耳语。说完了,华看我的神就变了,变得非常慈。
“哦,原来你就是小幺的老相好啊,哎呦我们幺儿原来喜这款的呀。”她上手就来掐我的脸,我一有些懵,连躲都没来得及躲。“这小脸真,听说你是拉大提琴的,怪不得这气质和别人都不一样。”
“唔……嗯……”我被她脸都扯得变形,也不敢随便动,就只能支支吾吾冲她讪笑。
“真好。”她笑着拍拍我的脸,从袋里掏枚金的筹码到我手里,,“乖,第一回见,我也没准备见面礼,这个筹码你拿着,去玩吧。小幺,你过来一,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如来时一般,带着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握着那筹码犹如手山芋,便以神寻求冉青庄的帮助,他看一我,轻飘飘留一句话:“给你的你就拿着。我去接,你们外面等我。”随后便和小弟们一起走了。
“刚刚那个是赌场的负责人,金先生的左膀右臂,区华。我们都叫她华。”陈桥等人都走光了,开始给我补课,“人很快,只要不惹她生气就一切好办。”
受伤的荷官走了,赌台暂停营业,地上的玻璃渣全被清理净,赌场重新恢复秩序。此时门的客人恐怕是怎样也想不到,只是十分钟前,这里就差酿成了一桩血案。
“那个人会怎么理?”瞧着手上的筹码,我问。
“伤了人,还闹这么大动静,华不会放过他的。”陈桥看我盯着筹码,以为我是不知理这玩意儿,建议,“金筹码要五千块呢,你要是想玩我就带你去玩一局,反正现在幺哥还没好。不想玩的话,我就给你去换成现金,怎么样?”
我将筹码收兜,摇摇:“不用了,就这样留作纪念也好。”
陈桥一脸不明白我这是什么作的表,但到底顾念我“大嫂”的份,没有再行谏言。
我们在车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冉青庄就理完事务来了。
到了晚上,狮王岛的东边与西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氛围。由东到西,越是开,越是暗,到最后,打了远光灯都看不清前面有什么。
一路都是陈桥在说话,说刚才赌场里的事,说某个兄弟的事,说最近天气的事。冉青庄会不时回他两句,但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从到尾,我们两个都没有对话。
到了红楼,各自回家,陈桥五楼就了,我和冉青庄继续上行。了门,冉青庄将自己外脱在沙发上,去厨房冰箱开了罐冰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