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机重新开始加速运转,每个人都是嵌在其中的小小螺丝,谁都不会例外。
想着想着,最鹤生又想哭了。
她只是被妈妈推着,顺势而为罢了。
她搭搭地着鼻,偶尔听到落盆中的滴答声,窗外有扑棱着翅膀的小鸟掠过,连接着一整层楼的开始涌现冲刷而过的声音。
和岛的告白没说。
没人会在意她为什么哭,所以泪只要在家里就好。
日历挂在门后,打开门之前她卡在日历上方双线铁圈里的记号笔,在今天的数字上画了个圈,等睡前她会再补个叉上去,这就是最鹤生开始和结束一天的仪式。
可她自己主动想要的那些事呢?
社团是自己要加的,可现在她却萌生了退却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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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二认为无伤大雅,主要是滴的时候最鹤生通常都不在家,而他也不会换龙,喊修理工上门的话似乎又没有太大必要,于是就偷懒拿了个小盆放在池里接。
在这近似于白噪音的环境最鹤生渐渐平复了来。
但哭也是一自我排解的方式。
好像自从离开了父母的关护后,她就变得一事无成了。
最鹤生将这份功劳归于有相当丰富人生经验的妈妈。
这座浸在夏日晨雾中的城市也苏醒了。
自从医生说灰二可以开始适度运动之后,最鹤生便不用再在大清早跑去帮忙复健了。
五过后陆陆续续会有家主妇起床为全家准备早餐和便当,老公寓供的压从这一刻起被增。
她查看了今天回收分类,准备带走对应需要理的垃圾。
慧怕她读书读傻了,给她的。
最鹤生早上浇用的就是从这里面舀来的。
然后由此她认识了很多朋友。
最鹤生重新洗了脸,发现镜里自己的睛还是有。
在这样的庞然且冰冷的存在面前,一个人的悲喜是太过渺小的事。
公寓的简易厨房就位于门不到两米的走一侧,洗菜池的龙有松动,压一增,每隔十几秒就会漏一滴。
学习没搞好。
最鹤生迷迷糊糊地默默哭了一会儿。
她抱着一盒纸巾蜷在椅上,泪模糊视野,没办法好好看清书本上的容。
家里没什么冰的东西,她打算去楼便利店买瓶鲜敷一睛,让它们看起来不要那么像桃。
最鹤生不擅拒绝别人的好意。妈妈给她买会员,她就收;妈妈给她买游戏,她就在空闲时间一盘一盘地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