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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追悔莫及的懊恼和悔恨，那些仄在心无排遣的痛苦，在这一刻悉数涌上了心。

像是分辨了他的声音，那个孩里着泪，挣扎着爬到他脚边，伸手似乎是想抓住他的衣角。

所以，再痛恨一吧。

“时间差不多了。”真人看着不远急速靠近的人影耸了耸肩，“毕竟我还不想死在风间月的手里。”

无为转变改造了他的却没有改造他的灵魂，这样的伤势，即使是擅反转术式的家硝也无能为力。

吉野顺平能清晰地受到，有一阵冰冷的咒力涌了他的。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无为转变——”

在他肩膀上的手在这一刻缓慢收力。

吉野顺平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条。

“因为前几天差让你和你妈妈丧命的百鬼夜行啊，是我一手策划的。”

“都是为了你哦，顺平。”近在耳畔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张狂的笑意。

可那个孩却没有拉住他。

一瞬间的安静。

后的咒灵贴着他的耳畔，尾音上扬全然一副愉悦到癫狂的模样。

再绝望一。

人类的绝望与憎恨，对于他而言，是那样妙的存在。

“但是那两个特级咒术师可以。”

“顺平……”

是吉野顺平。

杀掉你的老师。”

“老师，对不起……”

“所以你啊，真是蠢得很天真呢。”居然会相信一个咒灵说的话。

“顺平……”

神无月镜赶到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特级咒灵的影。

“对了，我想你可能不知你的老师为什么冒着术式被发现的风险对我诅咒吧。”

“你的老师知是我差杀了他的学生，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我死呢。”

有人躺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半边是人，半边却是奇形怪状的咒灵。

……

都是因为你啊，都是你害死了保护你、甚至愿意为你去死的老师。

他说——

吉野顺平颤抖着睁大了睛。

“但是给他送份难忘的礼还是可以的。”

神无月镜觉自己血里动的血，就这么慢慢冻结成了冰。

神无月镜试着去拉住他的手。

可他已经动不了了。

他只是静静地，用那双泪的睛看着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害怕，也不是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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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