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忆率先反应过来,迎着林晚卿诧异的目光解释:“我是来问话的。”
“各位可曾听说过这南曲的青楼里过什么案?”
可是解释完的苏大人又很后悔,怎么有偷偷摸摸上青楼却被夫人抓包的错觉。他以拳抵咳了两声,无转换回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样,兀自撩袍坐回了榻上。
林晚卿觉得心有堵,又:“那可曾听人说起过那位案的犯人?”
一旁复审案卷的苏陌忆忍了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抬看她。
紫檀木书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摞卷宗,前面一个笔架,上面的笔依旧是短细一字挂好。
那抹青灰站起来,俯去拿写好的笔录。
林晚卿倒没想那么多,她谢过老鸨,行过去坐到了苏陌忆旁边。
林晚卿当即飞了个刀给他,“大人公务繁忙,这问讯的事就给卑职来吧。”
她顿了顿,又:“还有姑娘们的衣裳面,也会聘请盛京最有名的裁来。另外就是教习姑娘们闺房之事的嬷嬷,还得慢慢排查去。”
“大人,”她对着苏陌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
“还有吗?”苏陌忆忍不住话,凛冽的语气让方才说话的娘一抖,险些咬到自己的。
隔着满室沉香和清茶氤氲,林晚卿和苏陌忆多日不见,两相对望,都愣了片刻。
“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位娘开,“据说那人喜从后面袭击,行那事的时候要将人的睛捂起来。哦!据说还咬掉几个姑娘的。”
原来这人是到这里来帮她查案的。
“几位死者和受害者分别在不同南曲的青楼,”林晚卿看着手里的笔录:“故而卑职问了问这些青楼可有什么地方用人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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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娘忍不住小声嘀咕,“有倒是有,只是没有人会去报案罢了。”
林晚卿从怀里掏之前整理好的疑,又取来一支笔,开始问话。
苏陌忆看看自己手里从开始到现在,只添了两行字的呈文,懊恼地扶助了额角……
纸和笔都是苏陌忆自带的。
她说完兀自收好东西,起:“时候不早了,卑职就先告辞了。”
她还会笑着说“无妨”,听得神了会啃一啃手指甲。
后面的问话林晚卿都是轻柔而和缓的。她的声音像房间里淡红的纱幕,混着沉香的味,有些醉人。
“嗯,”苏陌忆提起笔,余光却虚虚地落在她撩动的袍角,“可有什么收获?”
“大人,”林晚卿整理好手的东西,“卑职问完了。”
“等等,”苏陌
林晚卿一时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只捡了本苏陌忆翻开的卷宗——杀案。
室的光线明亮,将人的微表照得分毫毕现。
她支支吾吾:“、家也是听说……”
林晚卿见状安:“各位可以不用告知受害者姓名。”
那位娘轻哂:“之前不是没有妹去报过官。只是青楼女本就是卖作活,因为这样的事去报官,官府除了奚落讽刺,谁当真会立案去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晚卿没有觉察到苏大人那张脸,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发梢红到了脖……
“……”苏陌忆只好埋起自己的事来。
与大多数刑狱之人不同,林晚卿问问题的时候神是温柔的,没有盛气凌人,没有颐指气使,仿佛只是朋友间的问候,没有一丝审讯的架。
娘们又战战兢兢地坐了回来。
好似生怕她误会自己不务正业,寻作乐。
“这是为何?”
“有的,”林晚卿用笔指着卷宗上面几行字:“青楼里的姑娘需要学琴学诗,故而教得好的师傅,各家都会争相聘请。”
茶和茶瓯也是。
问题一,众人都沉默了。
“有吗?”苏陌忆问。
烛光渐渐地暗去,当林晚卿问完最后一个人,夜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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