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帕勒老将军剑走偏锋,对赫连诛:“才喝了这么一就洗漱都洗不了了,大王还是要多练练。”
阮久“无”拒绝:“不可以。”
后半句话是——你别走了。
“是。”
“我什么都听你的。”
赫连诛拿着银质的匕首,将盘里烤得烂的羊切成小块,然后放到阮久面前。
听见这话,阮久莫名顿了一,像是被定住了。
所幸赫连诛还算听他的话,阮久心中暗自庆幸,他可太了解赫连诛了,要是两个人再这样待一会儿,非得枪走火,把他的毯脏了不可。
众臣不敢求,笑着饮尽自己酒樽中的酒,就离开了。
“格图鲁说,军队已经整装好了,明天就可以发兵梁国了。”
“嗯。”阮久转摸摸他的发,“乖。”
赫连诛就端起酒樽,同老将军轻轻地碰了碰酒樽。
帕勒老将军又看向阮久:“以后大王再喝醉,王后不用他,锻炼他几次,以后就会自己洗漱了。就算喝得吐了,也懂得自己爬起来收拾,都是惯的,练几次就好了。”
阮久连动作都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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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赫连诛抱住他,忽然没没尾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的是不回梁国,而不是不去宴会。
“啾,不过去可以嘛?”
说格图鲁上就要发兵了,是为了稳住阮久的心神。
赫连诛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同阮久说话。
这应当算是他们两人之间莫名的默契。
毕竟他们两个在一块儿朝夕相了近五年,对方在想什么,不必明说,一个神、一个动作便看得明白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知赫连诛在说什么,他那些话里有什么意。
这是大王成年礼的第二天宴。
阮久足足吃了一碟,才放筷,满足地摸了摸小肚,最后打了个嗝。
赫连诛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地了一气,除了这个,再也没有说别的什么。
还是去的好。
可是他不知,赫连诛对他的安排知多少,他到底能不能走成。
于对方对自己的上,十分确信,不曾怀疑,却又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妥协,互不相让。
阮久便拿着筷吃,往嘴里了好几块,然后鼓着腮帮嚼。
自从赫连诛在书房里同他说了那两句话之后,就绝不提这件事了。
赫连诛抬手抹了一他的鼻尖,把手指上的酱料给他看,刻意问:“你怎么吃到鼻上了?”
阮久坐在位置上吃东西,往嘴里烤,心里还想着赫连诛方才的话。
实际上,阮久一直没有放弃回梁国的想法,不论赫连诛表达了多少次的不同意、不允许,他也不曾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他一定要回去,不亲见见家里人,他永远都不会放心。
阮久了,赫连诛才:“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他想把赫连诛哄好,也想回梁国。
他抿了抿角,最后还是了:“好,我知了。”
喜赫连诛是一回事,要回梁国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去好嘛?”
和昨晚一样,篝火熊熊,酒气香被风到各,歌声鼓,喧闹不休。
他有自己的安排的,要回梁国的安排。在发现赫连诛绝不可能放他离开之后,他就开始自己的准备了。
阮久双手撑着,喝了,粘在嘴角上,看起来就甜滋滋的:“我不他,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又要发酒疯,到时候鏖兀没了大王,岂不是我的罪过?”
*
阮久自己也摸了一鼻,瘪着嘴,不大兴地看着他。
今晚不似昨晚,赫连诛没怎么喝酒,就算有人过来敬酒,赫连诛也只是看一阮久,随后推辞了,说昨天只是喝了一,就要劳烦王后帮他洗漱,王后小板,又扛不动他,实在是很麻烦。
赫连诛肯定看来了,对他心里的小算盘都清楚得很,所以方才说了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