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今天补上。”
“麻烦你了。”
赫连诛节节败退,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步步溃败,一杯接着一杯。
阮久笑着解释:“五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天穿的是梁国的衣裳,第二天又穿鏖兀的衣裳,我觉得还是各穿各的好,这样才有成亲的意思。”
是鏖兀的衣裳。
“这样。”
“嗯,但是我喝一杯就醉了,所以我得最后喝。”
他捧住赫连诛的脸:“不你是梁人,还是鏖兀人。”
赫连诛摇,阮久又问:“那你在这里趴一会儿?”
两个人午睡睡了许久,等赫连诛把衣裳换好,把红布都挂上,整个帐篷都被装成正红的模样,阮久也把桌案清理来,摆上两支红烛,斟满一对银杯。
这时阮久了皇帐,避开侍卫,牵了,径直往约好的地方跑。
已经是傍晚了,帐篷里更有些昏黑,儿臂一般的红烛,烛光透亮,将上照得温又朦胧。
赫连诛手里的红布都挂完了,他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阮久上前牵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在位置上。
实话实说,他实在是……
赫连诛只来得及想这件事。
赫连诛偏,轻吻他的手腕:“知了。”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阮久笑的,不知从哪里又拿一壶。
这句不再是问话,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毯,给他盖上,温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上回来。”
招架不住。
阮久问:“五年前,我们是不是没有喝合卺酒?”
在齿将要碰到酒杯的时候,赫连诛难得从铺天盖地的迷之中:“啾,你不会喝酒。”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赫连诛看着他:“你也是新郎官。”
有奇怪,分明阮久自己穿的是梁国的衣裳。
阮久从桌底拖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和包袱,用斗篷把自己上的红衣裳裹好,背上包袱,就了帐篷。
“随便,到都挂满就行了。”
阮久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你知合卺酒怎么喝吗?”
赫连诛:“是。”
他退去,抱了一件衣裳,放到赫连诛面前:“你穿这个。”
“在大梁,他们会把新郎官儿得烂醉。”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
赫连诛摇,阮久便握住他的手,让他握酒杯,然后带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扣在一起。
“嗯。”阮久正经地,“所以你要帮我喝我这杯。”
两个人的手分开,阮久笑着给他斟酒。
这是他定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阮久低看了一,恍然明白过来:“噢,你等一。”
赫连诛应了一声,目光却停在他的衣襟上。
阮久抬手,抵着他的酒杯杯底,让他先把他自己的那杯喝掉。随后把自己的那一杯也递到赫连诛面前。
阮久伸手要扶他:“我扶你去躺一会儿?”
阮久前脚刚走,后脚赫连诛就睁开睛,扶着额,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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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两只手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
他还是要走。
赫连诛还是摇,阮久最终放弃了让他休息的想法:“那我去喊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晏宁他们在城外留了几个人照应他,阮久之前和他们约好过一个地方。
坦诚说,赫连诛被他迷得转向的:“啾,你不会……”
赫连诛没有犹豫,低便饮尽。
阮久要真是细作,真的学过人计,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一直到红烛昏昏,赫连诛撑着,看着前的阮久,目光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