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兼施:“再者说,还有‘以毒攻毒’一说呢,我家那个大妹妹的兄是个武官儿,还是个以杀敌攒功晋的武官儿,这两相里一冲和,就两两抵消了。若不然此土不会这样好。”
尤氏听了,倒觉有理,因此应承:“罢罢罢,你心里有数就成。”
凤立时便笑起来,亲手给尤氏端起茶盅儿,笑:“得亏是你,若换了我们那边的大嫂,这会又要说‘你们只在老太太跟前顽罢,老太太那里,哪怕作天来,不用我担不是。’”
凤冷笑:“大嫂是个和善人,不大人的,只是有一样,死守着规矩行事,比如府里说人只吃什么菜,她就命厨房什么,人月例多少,她一分不少的给她们,其余的赏钱赏一应没有——从前的时候,阖府还都是公中的时候,那些人的吃饭穿衣都是官中给送去的,因老太太联系大嫂寡妇失业,因此契带着也抬举跟她的人,那些人的用度也只比上院里差些,和太太屋里都相仿佛了。便是赏钱赏也一样,逢年过节她们拿的是同上院一般的上等封儿,平时老太太赏自己的人赏宝玉和林妹妹的人,也不忘赏她们一份。如今分开了,大家都自立了,老太太便也不这个心了,除了宝玉还跟她老人家住的缘故,其实连林妹妹那里都由妹妹自己着了……”
凤故意留个话尾儿,果然尤氏连忙问:“如何呢?”
“我也不犯着叫妹妹们都不兴,我不与老太太说就是。万一有事,咱们以后不来了就是。”
凤就坐近了抱怨:“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别人屋里的事——你知的,我们西府里都叫各人个人的事:份例都足了的给你,你照本房里所有人,余多少只归你自己罢了。珍大嫂嫂,你说我这法对她们好不好呢?”
饶是尤氏也没法偏着良心说不好,这是将凤这个家人捞油占便宜的机会分给大家了。于是尤氏笑问:“这与你挑珠大的理有什么相的?”
凤气:“这法行了小半年,谁不知好恩,偏偏有几个人私底鼓动别人要恢复从前的规矩,很是给我找了些麻烦。我查了查,你怎的,竟都是我那大嫂屋里人的爹妈兄嫂之类的,反正就是她底人的家里作怪。先时我还奇怪呢,谁不知我这位嫂是个‘菩萨’,那真是尚德行的典范,怎么也不会苛待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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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方吃一茶,差合不住凤一裙,呛了两声,才指着凤骂:“好猴儿,积德罢!她一个寡妇,可怜见的,你这弟妹的还要挑拣人家的不是吗,你也有脸!”
“你快别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