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好笑的,这孙少爷只一人在京等批准袭职,父母都亡故了,只余些远房宗亲。那朱嫂说这人二十六七,一表人才,魁梧健壮,家资富饶……”
“什么东西?”凤皱眉:“拿着二爷的帖,去问这官媒婆是不是诚心看不起国公府,这是什么脏心烂肺的好亲!我看她这老少爷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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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一笑,怕她此时睡到晚上走困,因又捡别的话来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一个姓朱的官媒婆来求亲,天天个帖投到门上,已有几日了。我叫门上压着,只是恐怕咱们这里不接,她又投大太太那里去,倒不好了。”
“罢!不说他!”凤拧眉,自打分了地,宝玉屋里的那些祖宗整日喊着她们人多,吃亏受薄待,可是叫熙凤倒了胃,偏偏宝玉也来歪缠,凤不得不把最大的一块给他。可他那房里的人哪有个愿活的,这宝玉还非要像姊妹们那样自己掌,果真白荒了那片地方。与薛大姑娘再不投契,凤看她至少很有能为,宝玉这除家世相貌外无一用的人,还委屈了薛姑娘呢。
凤就知了:“是来求二妹妹的?谁家?”
—妻室再显贵,他只一味厌学,仍旧一事无成。”
熙凤冷笑一声:“那也得看不?若我王家有个哥儿,倒正林丫。叔父和林姑父到底品阶相当。可宝玉拿什么匹?他用在丫上的尽心吗?”
平儿知是她的心思变了,从前觉着宝姑娘嫁来许要跟她争权,如今自己的铺兴旺红火,倒不大在意家的这项了。况且二太太一倒,又立稳了,这荣国府将来还是和二爷的,宝二爷的媳妇也不能越过去,因此才觉薛大姑娘合适了。
平儿都叫压住不让送来,那必然不是什么大好的,果然,就听平儿笑:“是什么孙家,一说这少爷祖上与咱们家有亲,二又攀他族中与东府又亲。”
可那句“阁老的女婿”当真是贾母现在最渴求的,这老人家将两个玉儿一对儿的心本来淡了,可元腹中是北静郡王个孩的喜事给她添了一些底气,甄家的事更让她急于找到一座靠山——王夫人废了,王熙凤是王腾的侄女,在老人家看还是远了,若黛玉嫁给宝玉,那才真正没比林如海更近的亲戚了。
此时,荣国府里,熙凤也正对平儿宝玉婚:“我先时不大喜薛大姑娘,如今看来她成了宝玉倒也很好。”
平儿心里想着,嘴上却笑:“我说怎么极力推举宝姑娘也家理事呢,原来是这样。只不过的话别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不一直属意的是林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