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杜仲逃也似出去了,突然出了这件事,他有许多要周全,免得被别人摘了先。
杜云安愣住了,呼噜呼噜手臂,天还料峭呢,这一个个的就跟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比她这在新时代走过一遭的人还来的。
不等用饭,云安抱着新聘的小猫雪球就去了荣府,也就只比平儿慢了半个时辰。
梅月荷月一起送厚礼到丹桂苑,凤姐因对平儿感叹:“她们姊妹好成这样儿,真是难得。”
到荣国府做客,自然要先拜见贾母,况且戏台也正搭在贾母的院子,上头果然正唱着一出新戏呢,贾母见云安来了,笑道:“这班昆戏唱的极好,难为你怎么订到的。”
邢夫人也笑道:“还是从前没听过新戏,杜姐儿有心了。一会子叫二丫头亲自谢你。”
云安见过众人,看迎春不在这里,因笑问:“寿星人呢?”
邢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呵呵的笑:“听见杜姑娘大喜了?二丫头也快啦,老爷正给她张罗呢。我方才告诉了她,她就羞的躲回去了,连戏都不看了。”
云安几乎端不住笑脸,当下就觉不妙,若只是这一句张罗,何至于连生辰戏酒都不吃了?迎春脾性,向来是愿意体贴旁人的,若非实在不能忍,她不会丢下这些给她庆贺生辰的人。
贾母看上去一无所知的样子,云安也不耐烦与邢夫人絮叨,便说要去与迎春说话。邢夫人很兴高采烈的又拉着说了一篓子没用的白话,才放云安走。
平明楼里,迎春眼睛都肿了起来,司棋拳头握的紧紧地,她都气的胸口疼,也不知如何劝说了。绣桔记得团团转:“不能擎等着,咱们告诉老太太去,求老太太做主!”
迎春哭的不能自己,脑子却无比清楚,抽噎着道:“不成,父母之命,老太太管不住。况且老爷的话的放出去了,恐怕老太太嫌丢人,知道了也只当做不知道。我过去说透了,不仅不中用,许是还闹得老太太不自在,到时候也不过一句‘这是我的命’就完了。”
司棋自己有个心上人潘又安,她是迎春房中诸丫头中最年长的,亦是最早知道情滋味的,因而对迎春极力隐藏的心事知道一些。此时她咬咬唇,对迎春道:“姑娘,咱们求杜大爷帮忙罢!”
迎春捂着胸口,一时怔住了,后儿忽然开口命绣桔:“把我的绣活篮子拿来。”
绣桔不解其意,捧来那笸箩,就见迎春拿起里面做了大半的荷包,闭闭眼睛,泪珠儿一串串的滚下来,迎春咬紧牙关,拿起剪子就要剪。
司棋在她叫拿绣活的时候就提防了,这时见她如此,赶忙一把拦住:“姑娘!”
迎春哭道:“我不带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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