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活在这红尘俗世,就不可能完全脱离周遭环境,清心寡、不谙世事,那是无知无智者才能到的。一个正常人,只要用心去看了,用脑去想了,总会沾染到周遭的绪并最终为绪所染。
祝君君迎着诸葛雪衣憎怒又惊惧的神微笑起来,一字一顿:“是寸骨寸噬丹。”
不过她的解法可不用这么困难,无论是借助太元女功的双修,还是利用金蚕蛊净化他血,她都有法让诸葛雪衣恢复健康——
“你什么?!”诸葛雪衣惊慌地回手,一看指尖已有一细小伤,俊无俦的脸上登时腾起一震怒,“你是要找死吗!”
【寸骨寸噬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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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到毒,】
君君:我人还怪好嘞!
祝君君站起来:“怎么知的不重要,总之我是知了。”
诸葛雪衣从最初的震惊变成怀疑,最后又归于茫然,他望着祝君君充满希冀的睛,说了一句晦暗无光的话:“可我已经坐了半辈,我站不起来了。”
祝君君从前想要以绝对的旁观者走完这一遭,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并不能完全到,在这段不不短的旅程中她的心多少还是被染了,然后一步一步地陷了这个世界的漩涡之中。
而把生路引到他面前,就已经是她能主动给的所有了。
这本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困惑,稍一想就能懂得,诸葛雪衣病了太久了,他的心也病了,曾经的翅膀被折断,翱翔于九天的雪鹰在维谷中日复一日地盘踞着,已经不会飞了。
一,让祝君君这个本该只是袖手不语的旁观者才终于忍不住想要说什么吧。
她快速蹲,拉住诸葛雪衣一只手凑到嘴边,在对方来不及作反应的猝愕的注视将他一手指了中,然后牙齿用力咬破他指尖,暗红的血珠悄然滴落在她温的腔。
这是一条无法回的路,而当她察觉到这一时,竟也不觉得多讨厌。
等诸葛雪衣回过神,调转椅去看祝君君时,祝君君已经走了这间屋。她一轻松地朝阿蝉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相送,随后径直院,离开了雪庐。
他只是中毒罢了,不是缺胳膊少,要治好他并不困难,而之所以温郁等人治不了,恐怕是因为这毒的解药难以研制,是缺少药引么?还是炼制的条件太过苛刻?
祝君君不理会他的怒意,静静等候系统给的回应,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她便读到了一连串和她预期相差不远的信息:
【毒为……】
只要他愿意。
祝君君怔了怔,在意识问“为何”的瞬间突然收了声。
“你……怎可能会知晓!”
诸葛雪衣瞳孔缩,猛地攥双拳,那本古籍的书页顿时被皱成了一团。
说罢,祝君君没有等诸葛雪衣给回应,直接快步走到了他跟前。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传信给我,”祝君君了却心事,不久留,边说边往外走去,“总之那日我欠你了一次,不能白占便宜,总是要还的嘛。”
但祝君君把选择权给了他:“诸葛雪衣,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让你恢复如初,以你的才华和天赋,不应该一辈都坐在椅上,住在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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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名字是他半生的恶魇,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包括诸葛玄衣,包括每一位看过他的百谷医者,唯独那个每一年六月十五都会准时现并将毒药亲手到他手里的人。
于是祝君君对诸葛雪衣说:“但是你认识了我,或许我可以治好你。”
祝君君并不勉,行对诸葛雪衣些什么实在是犯不着,更何况这人天生克她,她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