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二手易的蚤市场群里,刚刚完班的保安齐忠良犹豫半晌,发送了消息:“这个江老师对女儿态度也蛮怪。看你们到骂人家小姑娘,我一个有女儿的人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我觉得她是被当爹的害了。”
人群像闻见血味的鲨鱼聚集了:“真假?你谁?”“真的诶,她也姓江哎!”
“这是咱学校保安大叔,捡到过我的学生证!”
大家更兴奋了,张地等着他继续发言,预备把他的发言截图发布到所有平台。
齐忠良隐约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憨厚的老脸满面汗,努力找补:“我可只见过一次啊!他想对女儿动手动脚,那姑娘躲开了,没被糟蹋,怎么说家里也有亲妈看顾的。”
“噗,现实版鬼父。”永远有人能笑得来。
终于有女同学坐不住了,梆梆敲起键盘:“丝笑你妈呢?没少看片啊!大家亮,记住他ID,这四年他别想有女友!”
“忍好久了,想说话又怕被嘲打拳。姓侯的犯叫前男友?活该被反杀,杀得好,就该把她爸一起杀了!”
2017年,互联网整风向鲜有为女说话的意识,更没有广泛传播的书籍启发大众,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在日常生活中被到忍无可忍,自发察觉到从未离场的结构歧视。
受害者同样握着手机,想起了听筒那的承诺。
真的有人给了证据,她们要不要说自己是受害者?有人领,只要跟着作证,就会有人来查清全罪行吗?再也不用害怕,不用绝望……
学生的正义纵然偏激,但至少是不加矫饰的正义。
在这所男女比6:1的学校,女学生自然会为男人对女孩的伤害怒而发声,更多男学生呢?
站在创意写作课的讲台上时,江未看懂了学生对老师的不满,和孩对父亲的不满如一辙。
他们对老师和学校同样积怨已久,不是吗?他们一定会为了反对扮演父亲角的老师,加这场声讨扮演英雄。
一个好的文学老师,绝不该利用文字煽动人,江未知,自己只是个拙劣的编剧,已经不被称为文学老师,还好,他还能个历史老师。
亲历胶合纪,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没有哪个时代的历史是由真理书写的,历史是由权力书写的。
如果德和法律都难以战胜父权,就让父权本反噬父权。
偏激的正义只要加以教育和引导,终有一天,能被正确地使用,成为真正的正义。
为老师,他不必悲哀。
一天之,女学生和男学生们默契地重复起同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