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才会将演奏安排在拍卖会后,还安排了心跟简餐?」王万里说。
因为有简餐跟小心,听眾会在演奏厅跟谊厅间来回,不会一直留在演奏厅。
「我很期待,」加施勒:「可惜那肴,再也吃不到了。」
「不过您为什么会选择『金星』呢?」王万里说:「在演奏厅公开演奏,大分演奏家都会选择规模比较宏大的『木星』-」
「不过拿大编制的弦乐当安可曲,还真的是有冒险呢。」我说。
「不好意思,」老者旁着贝雷帽和小洋装的年轻女頷首说:「我爷爷急着要去告诉,今天竟然能再看到大师演奏,先告辞了。」
「那时候我在视察波士顿这边的『天使之家』。」像是要整理思绪似的,加施勒的语速慢了来,就像老爷爷跟孙请故事似的,「那天午指导完学生之后,双手又痛又累,就在办公室的沙发小睡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天使之家』原本为学生宿舍的空房里,职员说我因为发烧,昏睡了一个礼拜。
「很兴您喜。」加施勒起,双手包住老者枯瘦到能看见骨节的双掌。
「没有什么事是永远不变的。」王万里说。
「大师,谢谢您今天的邀请,」一个矮小的老者拄着拐杖走来,「尤其谢您演奏『的礼讚』,让我想到当年我跟太太求婚的时候。」
「改天如果再到纽约,请告诉我们一声。」我说:「我们会在那间茶楼招待您。」
「不用在意我们,」王万里说:「您双手刚痊癒,请多多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虽然少了竖琴、钢片琴、笛跟法国号,但加施勒只用一把提琴,就将曲中描写的田园搬到演奏厅里,闭上睛,甚至能听见蝉鸣跟泉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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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我发现双手可以自由使力,也不再疼痛。不过试着用『飞火』演奏时,发现两年来琴技有生疏,『飞火』掌握起来不再那么顺手。于是我了几个礼拜重新练习,不过老实说,面对那么多听眾,还是没什么信心。」
「那位老先生应该是乐迷,」加施勒坐后,王万里说:「有乐迷背书,您应该可以放心了。」
就算演奏中有小瑕疵,被发现的机会也少得多。
对『飞火』而言,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加施勒大半谢的圆脑袋了,「算是谢上帝施恩吧。」
加施勒回过,工作人员领着他朝走去。
加施勒打了两声哈哈,「真是被你们看穿了。」
一个工作人员从跑了过来,「大师,市刚到,现在在谊厅。」
「这次拍卖『飞火』跟餐券的收,只有一半会留在『天使之家』。」工作人员离开后,加施勒在我们旁坐,「另一半会匿名捐给东岸这边的社福团。」
「社福团?」我问。
「请代我向您祖母问好。」加施勒,目送女扶着老人走演奏厅。
「只是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朋友致敬而已。」加施勒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舞台,似乎正在回忆演奏的片段。
「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听说这间博馆有专门收藏提琴等乐的展厅,每个月会请演奏者演奏,释放琴累积的应力。如果有提琴家要演奏,却找不到乐,也能跟他们商借。
最后的安可曲,加施勒选择了霍尔斯特『行星组曲』的第二乐章『金星』。
「好的,我上过去。」加施勒起,「抱歉,临时有事,你们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