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祖父悖论-1(2/2)

「赫胥黎先生，你怎么了，没事吧！」约瑟夫听见动静走了来，顺着阿斯的神他略带歉意：「真是抱歉，我忘了提醒您这里有一人，据说这人是福尔沙岛上的一个王，他在上纹了东印度的航海图呢！后来他死后就被剥来展示了。」

x真的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对手。连后事都想到了，因此才将自己的面貌给涂抹掉，阿斯忍不住到战慄，没想到自己与祖父面对的，是如此大的敌人。

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自然史博馆的廊间，他再度与〈演化论与其学者〉相遇了，西门先生过世后，遗留在菲尔德庄园与自然史相关的文件就赠送给相熟的罗斯达尔爵士，而作为自然史博馆的第一任馆，他死后生前的手稿研究与学术资料，都收藏自然史博馆的地一楼里，在翻阅祖父留的其馀资料里，他得到了确切的资讯，立即驱车前往自然史博馆。

像是自遥远的距离来见数位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阿斯一一扫视着每一个人的面廓与线条，与方人的细小签名：约瑟夫.胡克、赫伯特.史宾、约翰.丁达尔……但当一一将画中所有人都检阅完毕后，却发现仍旧找不到x踪影，像是最初便缺损的拼图因此拼不完整图案，为什么会这样？

照片中欧文双手銬上手銬，仍旧是一副倨傲不屈的表，持不认罪。这样才是学人的典范吧！岂可轻易被谋诡计而屈服，然而翻阅再隔日的新闻却猝不及防，欧文在监狱中服毒自杀，而普鲁士的枪炮与火药即将瞄准英吉利海峡，第一次世界大战竟然提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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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画在送来之前，就已经动过手脚了，再一次的凝视前的画面，几何的构图，现了一不对衬倾斜，与背景阔叶不合的笔，看来是有人刻意的将自己的画面给涂抹乾乾净净，如同雪地里狡猾狐狸谨慎清除自己的蹄印。

虽然今天是休馆日，但表明自己分后，阿斯上就得到馆员席拉的接待，由于博士论文的题目便是《天择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因此席拉可以说是将整个赫胥黎家族都视为偶像，一听到请求，便立即带他前往存放绘画的地室，幸运的是经歷半世纪这幅画保存良善，并没有太明显剥落与破损，他一个个辨认里人相与签名，当初西门先生将x社团里的人都画其中，因此只要检查这幅画，扣除其馀知姓名者，剩的人就是x了。

「这幅画最初送来就是这样吗？」阿斯问。

一天又一天，新闻以拼图的方式让歷史事件逐一拼凑而，再隔几日：欧文爵士家中发现柏林标本残骸，英国皇家学会令褫夺欧文爵位。

「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在思考大自然是什么？」阿斯此刻已逐渐恢復理智。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机，可以发穿透人的光线呢？」阿斯问。

就在方才清醒之际，思想以蝴蝶展翅的姿态逐渐轻盈且自由飞舞，脑中逐渐现一个画面，那日在菲尔德庄园，那幅画，大自然是一隻猫？还是解剖的蛙，只需要摸就能够產生电，但阿斯清楚以上答案都不是，他得找那些影响实验行的变因，才能重新返回过去，修正未来。

这不可能，正如欧文所说，他没有任何偷窃柏林标本的动机，更何况以他对欧文的理解，他虽然痛恨演化论，但对于化石却还是会秉持着一定程度的专业与，若真要破坏，在当初敦标本鑑定时自然可以造证据的，但他却没有，这是他秉持的学人神，虽然彼此观火不容，但阿斯信破坏化石这事绝非自欧文之手。

这是郇和的鼻烟壶，上次到他家里时忘了带走的，此刻他才仔细地端详这个小小瓶的图案，斗彩窑烧有着两隻振翅的蝴蝶，一隻紫一隻青。

他整个人一阵踉蹌，不断向后退，猛然间撞上了一面玻璃柜，转只见灯一人悬掛在自己面前，上满是线条与图腾的刺青，无数的线面以渔网的姿态，将他牢牢给绑缚了，他慌忙地后退，眩且痛之际，他在袋里摸到了一冰冷的容，他意识地拿了来，打开瓶盖后了几，这气味像一条冰凉的绳索住了自己飘浮不已意识，又像阶梯似的领着他重脚轻的返回地面，沁凉的烟草气息、茉莉香还有泥土尘埃的气息……

「这……应当是吧！从我手上的纪录来看，从这幅画被纳馆藏，有来欣赏的登记者，就只有您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