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The Detective(3/3)

；另一方面，从尤金夸张的笑声及刻薄的回应中，显然是对自己方才的挑衅报復。

当然张搴更明白，对于尤金这自视甚且固执已见的傢伙，要他暂时屈服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以之矛，攻之盾。」以他最崇拜的偶像来反击他。

「荒不荒谬？！等你自己碰上了不就知了吗！柯南尔爵士（註）晚年时不也相信唯灵论（spiritualism）！」

【註：sirarthurignatiusdoyle，神探福尔斯（detectivesherloes）和失落的世界（thelostworld）小说的创作人，英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影响力的小说作家之一】

「他被欺骗了！」尤金瞬间爆怒，急切地为自己的偶像辨护。

一如先前的尤金，张搴不发一语地以近似呆滞的神望着对方。他明白---这可叫尤金更无法忍受的回应。

果然尤金，像是被激怒的斗犬，迫不及待开：「连他的好朋友，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术师胡汀尼都说自己被愚了（註）。他说是那些可恶的神、灵媒利用了他对他母亲的思念玩了他。没有神蹟、没有法、没有巫术…」

【註：胡汀尼/houdini在他挚的母亲死后，一度相信通灵，并透过灵媒试着和母亲亡灵沟通。但尔后，他认为遭到灵媒愚，并反对唯灵论，因此和他的好友柯南尔决裂。】

「但…柯南尔本人…却还是信不疑！」

「他是给自己死去儿的思念给迷惑矇蔽了。」尤金不择言、疾言啐。

「喔，是吗？！我想至少…柯南尔爵士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张搴言反驳。

「这叫『当局者迷』！」尤金斩钉截铁回。

「你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也许，他真见识过某些无法解释的奇蹟、神绩、异象…事…或是…」

张搴忍住呼之的话语。毕竟那晚的遭遇，除非亲临其境，否则任凭张搴如何费尽，尤金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张搴话峰一转。

「是不是真有灵？何不你自己来确认？你不常掛在嘴边说：『见为凭。让事实说话。』」

张搴不疾不徐地冷冷开，叫尤金的满腔血和怒火像是当给泼了一大桶冷而无从爆发。尤金只得继续啜着他的咖啡，一言不发像是个受了鸟气却又无法回嘴的小孩，眯皱眉噘着嘴不发一语抗议。

终于，尤金把杯里的咖啡喝完。这才好心不甘不愿地开：「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保密…和…别伤害她。」张搴想了好一会，才吐最后几个字。

「第一项没问题。第二项嘛…」尤金犹豫了。

「我不能完全保证。」

「第二项我很持。」张搴没有退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