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人易老，梦难长22 m y ushuwu.co m(4/5)

暴雨很快就风云散了，午后的天空呈现洗一样的湛蓝，一望无际。

城以后她才看清楚宁昀上受了多重的伤，大概是受过酷刑，刚才在包围圈里又给她挡了几剑，现在连独力站直都有些吃力了，只好由她架着走。

其实谢萦倒是不介意像扛着鬼车一样把他扛在肩上，但是宁昀毕竟比她还半，姿势怎么摆都有别扭。

着血的手被她攥着，大概不只是失血产生的幻觉，而是真的有意从那柔的掌心里透。宁昀问：“你为什么不直接飞到那里去？”

“因为我要想一怎么跟哥哥说呢，他肯定也看见了……。”少女眉一耷，顿时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劫法场这事，如果只是一个刀枪不的女匪冲了来，那说是白灯匪的同党劫人也无妨。可是在僧们的包围之，她既要杀死他们、又要带人脱，便必须像在陕西那一战中一样，显真正的妖力了。

哥哥在洛了这些工夫，前后把官府和白灯匪耍得团团转，他们本该事了拂衣去，留人类之间互相猜疑撕咬。可是现在她在众人面前暴了妖份，哥哥这番心血就算是白费了一半。

哥哥固然不会怪她，可是这怎么想来都是自己错了。

少女唉声叹气，手指一一，正聚会神地想着如何挽回损失，忽而听到旁边少年低低地问：“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思绪忽然被打断，谢萦顿时怒：“省力气别说废话了！等会万一你血太多死了，我不是白跑一趟？”

少年听话地闭了嘴，谢萦想了想，又觉得这人受伤的确很重，万一他一松懈来，神志一涣散就这样死了，那也不值当。便又补了一句：“我本来是要走了，不过在城看到了他们张贴的画像，说你是白灯匪，明天就要刑了，这才一路赶过来。”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蒲公英的针，仿佛几乎要在风里逸散开来，却仿佛执拗于这个答案。

少女歪了歪，这才从怀里取一，到他掌心里。

两块弧形的玉拼成一个完整的环形，上面结成双龙首，这样的工艺质地，是在皇家中都难得一见的稀世之珍。

廖侍郎从他上搜走的半块，和白寺中供奉的半块，两块血玉上闪烁着莹的光泽，握在他着血的掌心。

家破人亡之后，这块传家之宝与他一样落在外，在十年后再度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你当我愿意这么大风么？”谢萦唉声叹气，“我又不傻，劫囚车可比劫法场来得容易多啦，不过谁知你把到手的半块玉又丢了？我打听了半宿消息，从侍郎府拿走玉再跑到刑场，就这还差来不及。”

“不过呢……”少女微微仰起，一缕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将那浅淡的香气到他鼻间。“既然我对你承诺过，你就一定会得到它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