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来,李寧也想跟着,但顾渊在棺材周围画满了符,祂一踩
去,全
都萎缩变成了黑
。
顾渊趁这时过去把祂背后的针掉,又
了张黄纸
祂嘴里,整个过程不
两分鐘,李寧的
越变越小,最后那层
像个布袋一样松开,
里面的骨架。
还来不及兴,新的危机立刻
现,越来越多的碎石落
,我们慌忙地收拾东西,爬到
,然后没命地狂奔。
隧里老早佈满了石
,我俩一路磕磕碰碰,见
就鑽,绕了半天还迟迟绕不
去。不知
跑了多久,面前终于
现轨
,表示我们已经回到了
附近了!
我以为再过不久就能回到我所熟悉的世界,谁知等着我们的,居然是无数的
石和尘土,
坍塌了,完全封死了。
我绝望地跪倒在地,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发生这事?
刚才跑得太急,很多工都没拿
来,光凭双手,是不可能把隧
挖通的。我们又回
去找,还有没有别的
路,可所有可能的
都被堵住了,现在这座山成为了完全的密闭空间。
我说咱俩不会要死在这了吧?顾渊摇,说旁边积了
地
,应该还能撑个几天。刚才动静那么大,村民不可能没听见,他们一定会来救援的。
在那时候,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可时间一一滴地
逝,
已经喝完了,连手电筒都没电了,依然没有人来救我们。
我躺在隧里,觉得这段日
好荒谬,明明只差一步,怎么老天就跟我开玩笑了呢?我不知
自己究竟在这儿待了几天,只觉得我的生命应该要到尽
了,这时候反而不觉得飢渴,整个人飘飘然的,好像在天上飞一样。
我动了动乾涩的嘴,挤
一句话:「顾渊,你在吗?」
「我在。」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还是那么沉稳。
一瞬间我竟忘了自己为什么喊他,想了想,便问:
「你那时候说,我总有一天会知,你保护我的理由……现在,我已经快要死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他安静了很久,然后,我听到他说:
「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了,别谈这个,好吗?」
我没来由地笑了,我觉顾渊冰冷的手轻轻抚过我的
,他对我耳语:
「你的八字,我还给你了……」
然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被搜救队抬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我在医院里醒来,手臂还吊着
滴,而且原本我以为死了的
军爷,居然就坐在我的床边。
军爷说那个沟底
是一条河,他摔
去后
上被河
冲走,一路弯弯延延就
了山,他还卡在
老半天,被路过的旅客发现,才捡回一命。
我从来没有那么兴过,我告诉
军爷,李寧终于离开我的
了,我也没事了,然后整间病房里的人,都看着我们俩抱在一起狂笑。
笑完了我才想起来,顾渊怎么不在?军爷沉默了几秒,说搜救队没有发现顾渊。顾渊的背包,还有炼尸人都不见了,唯一留
的,只有他那支朱砂笔。
军爷说着把笔递给我,我愣愣地看了很久,那支笔上面沾满尘土,笔
也断了,已经不能再用了。
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顾渊,去过他住的地方,却已经人去楼空,我甚至不晓得他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我把他的笔重新接上笔,装在一个
緻的玻璃柜里,就放在我的柜檯左边。我总觉得,有朝一日他还会回来,然后,我就能把笔还给他。
一转五年了,他没有回来,那支笔,也就成了我的镇店之宝。
每每有人问起这隻笔的由来,我总不晓得从何说起,那时我就会想,总有一天,一定要把这段经歷写来,让他们好好看一看。
只是一想到故事那么,就有
懒得动笔。直到最近我的当铺在整修,整整两个月都不能开张,才终于有时间好好地去写它。
为了写这个故事,我了许多时间去回想、思考,尽可能地还原了我当
的心境。但毕竟都间隔了五年多,有些细节连我自己都忘了,所以为了保持剧
畅及
采,免不了有些加油添醋的地方。
但大致上,这依然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信不信由你。
其实写这篇故事,还有另一个用意,我希望能让顾渊知,我在等他。当然,要他看到这篇文章的机率微乎其微,所以我要请坐在萤幕前的各位帮个小忙。
如果你曾经在街上看见过一个总是穿着大衣、不修边幅,画着没有
珠
的鹤的男人,请务必要联络我。
我的故事到这里全说完了,很遗憾的,它没有续集,或者说,它的续集,得等我见到顾渊之后,才会开始。
我们有缘再会,祝,平安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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